男人,也就是千里迢迢从美国回来的兰堂沉声说:“好。”
“你最好别被人认出来, 否则你弟弟的麻烦就大了。”菲勒提醒兰堂。
兰堂嗯了一声:“我只是想和他聊聊。”
菲勒噗得乐了,兄弟聊天, 到底是真聊天还是用拳头聊天, 这可真是个薛定谔的问题。
挂了电话,兰堂离开机场, 他叫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
出租车朝着目的地开去, 兰堂看着车窗外颇为熟悉的景色, 心情有些复杂。
他毕竟在这个城市居住了七八年,又曾是港黑的底层执行人员,他熟悉这座城市, 尤其是港口区域,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回本部大楼。
但随即兰堂又想到北美西部广阔的马场,想到马蒂勒私下需要照看的庄园产业,他长出一口气。
他现在是马蒂勒的一员了。
不过马蒂勒能任由员工请假处理私事,甚至是最长时间是一年,也是非常宽厚了。
据说麦扎先生曾请了三年的假期,老板莫尔丁先生居然也批假了。
想想自己只是请假五天,的确不算什么。
兰堂胡思乱想着,出租车停在一处较为偏僻的街区。
兰堂付钱下车,他顺着街道向前走,然后远远看到远处街道边停了一辆车,那是港黑的车,兰堂一眼就认出了车牌号上的标记。
兰堂没再向前,他靠在街边的墙壁上默默等待。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远处那辆车前方有两个人从一座建筑里走出来,打头的就是赤松流,他身边跟着一个黑衣大汉。
赤松流和黑衣大汉上车,车子开走了。
兰堂没动,又等了两分钟,从街道转角的另一侧,一个年轻人探头探脑地看过来。
他满面笑容:“嘿嘿,兄长回来了呀,真是的,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这年轻人长得和赤松流没有丝毫相似之处,显然赤松流用了异能力。
——赤松流现在是干部了,总会有人盯着他的。
兰堂不置可否,他就知道菲勒会给赤松流通风报信,毕竟他们认识比较久。
他道:“转一转吧。”
赤松流面上笑着,心里发虚。
他最近一直在考察福利院的事,今天也是到一家孤儿院进行考察,突然接到菲勒的通风报信,说他老哥已经下飞机了,赤松流吓得一哆嗦。
不至于吧?老哥亲自从北美回来揍他?因为他自己偷偷搞死了魏尔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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