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为刀剑的时候,他们只要待在主人身边就好了,而现在,他们得从走路学起,尽管这个过程很短暂,但也是绝对存在的。
和髭切同时显形的其他刀剑早就已经活动自如,偶尔还存在点生涩的情况,但基本不需要同伴的帮助。
只有这一振源氏的平安老刀……
一抬脚就摔、一抬脚就摔!
明明其他的都学的很快,甚至已经学会了喝茶穿衣服,偏偏就是学不会走路!
这是什么毛病啊!
在半天内第六次摔倒在廊上,其他的同伴们都已经习以为常,抬手去扶他,髭切摆摆手,笑眯眯地自己慢吞吞爬起来,正好被窗边的神宫寺泉看见后,这振太刀得到了成为本丸审神者的靠背的待遇。
这让正在翻书查找刀剑付丧神是否存在患有小脑残疾病症的药研藤四郎隐约好像发现了什么。
他不由得将怀疑的视线投向那振抱着茶杯笑的天然的太刀。
髭切歪着头与他对视,眼神单纯无害,比傻白甜还傻白甜。
……难道是他想多了?药研低头反省了一下自己怀疑同伴的恶劣行径,继续翻书。
髭切则捧着茶杯慢慢喝了一口,睫毛翘成了一尾纤长的鱼,遮住了眼底笑盈盈的光。
“主人~主人~可以去参加宴会了哟~要次郎抱抱吗~”出现在门口的大太刀身形高大,做着艺伎的华丽装束,美艳得不可方物,懒洋洋地歪在门框上,手里还举着一只酒壶,“要一起喝酒吗?”
神宫寺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还有这样的付丧神?粉了!
然而黑发的短刀“啪”一声合上书:“次郎殿,大将不能喝酒。”
“哎呀,真是可惜,酒多好喝啊。”大太刀委屈地晃了晃酒瓶子,叹口气,“那就让次郎帮主人喝了吧。”
不要啊!
神宫寺泉眼睁睁看着那只酒壶见了底,在心里发出凄惨的呐喊。
他身后的髭切满脸饶有趣味的表情,观察着他变化不定的神情,轻轻眨了眨眼睛,纤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前田藤四郎认真地给神宫寺泉做完一套手指复建操,仰起脸,笑容乖巧:“主人,有什么感觉吗?”
神宫寺泉忍着心里的泪汪汪,费力地对他勾起一个笑容:“啊……谢谢你。”
前田抿着嘴,脸颊上有淡淡的红晕:“您不用道谢,我在藤四郎家族中居于末席,虽然没立下什么战功,但只要能永远侍奉您……”
小短刀茶色的眼睛里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亲昵。
这样灼热的感情让神宫寺猛然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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