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抬起脸,他甚至还听见了某处传来三味线和女人的笑声。
“是参加聚会时听说的,”神宫寺泉回答的毫无破绽,“只是尝试着来看看能不能得到帮助,毕竟这样的事情是完全不符合规定的。”
“规定……”领路的女人忍俊不禁,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嘲弄。
“那么您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呢?”他们越过一个垂着紫藤花的瀑布时,女人再次为他稍稍挡了一下那垂落如雨幕的紫藤。
神宫寺泉无声地对她颔首道谢:“什么帮助都可以吗?”
女人闻言,眼尾轻轻挑了起来,凑近他:“规定之外,只要我们能做到的,都可以。”
她黑色的瞳孔里出现了某种漩涡一样幽深诡异的东西,神宫寺泉不动声色地低下头,轻轻咳嗽几声,避开这个话题:“唔,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
他将羽织的衣摆提了一点起来,露出掩藏在下面的太刀,女人的视线立刻落在了上面,细细打量几秒后,神宫寺泉放下了羽织:“能解决么?”
女人想了想,轻描淡写地点头:“不算难事,这边请。”
这里的时间似乎和外面的时间流速不同,万屋尚且是白天,但是这里已经是暮色四合,四周都笼罩在朦胧的光晕里,不知哪里的灯亮了起来,穿过蒙纸照射在外面的回廊上。
女人最终停在了一扇门前,手指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然后拉开门,对身后的神宫寺泉说:“请进吧,另外两位请在外面稍候。”
药研看上去想说什么,神宫寺泉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又看了膝丸一眼,迈步走进去。
幛子门在身后合拢,这是一间很小的和室,里面只有一张矮几和两团蒲草座垫,桌上一盏古旧的青铜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
神宫寺泉坦然自若地在座垫上坐下,把髭切平放在腿上。
片刻后,对面的墙壁发出咔哒一声,那竟然是一扇模嵌入墙壁的门,一个……僧侣从里面走出来,坐在神宫寺泉对面。
神宫寺泉愣了一下。
这看上去是个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僧侣,手里一根破旧到蹭出了莹润包浆的禅杖,僧袍看上去也是反反复复清洗了不知道多少遍,衣角边缘都洗出了织物的白色纹理,一颗光头照着微弱的灯光,倒是让室内亮堂了几分。
神宫寺泉一瞬间有点无语。
时间溯行军了,还有这种类型的?
要不是得到了白石的确认,他怕是走进来后真的会以为这就是个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组织。
实在是……这个僧侣的气质,太像左文字一家了。
那种“爱咋咋地随他去吧”的佛系忧郁气质弥漫在他周身,满脸什么都不关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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