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神宫寺泉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她连忙趴伏在地板上致歉。
神乐一脸羡慕地鼓了鼓包子脸:“我也想要有回家就能吃饭的待遇。”
神宫寺泉低下头:“那位客人在楼上吗?”
秃低着头不敢看他:“不、不在了……”
吉原的街道两侧挤满了古旧的建筑,大部分都是培育游女的置屋,两三层的楼房挤挤挨挨并在一起, 光线差到庭院里终年看不见太阳, 神宫寺泉寄身的这座置屋还算好的, 地处街道拐角处, 勉勉强强算是有个能照到半拉阳光的窗户。
二楼最宽敞华丽的居室自然是花魁的, 桌上的各色花簪香粉还没有收拢, 所有人一进去第一眼就被悬挂在立架上那件和服吸引了。
木头的立架上, 宽大的和服展平了悬挂在上面, 像是涂抹了珍珠粉般泛着莹润光泽的昂贵布料在幽幽的晨光熹微中荡漾,折出河水似的粼粼光华, 暗紫色的底料上, 姿态各异的金色蝴蝶翩然而起, 从拖长了的衣尾一路绵延到大袖上, 暗红的星河蜿蜒攀附上去, 华美的像是裁剪下了一段真正的夜色。
落地的临街大窗大开着, 风卷进来,将和服鼓吹的飘荡不休,像是有人正穿着这袭艳丽的长衣起舞, 舞姿奇诡而疯癫。
神宫寺泉先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谁留下的,银时已经抱着手臂开始抨斥那个矮杉不堪入目的品味:“这是谁教他的?紫色衣服配金蝴蝶,这种搭配只有矮杉这个常年吸收地面空气脑子缺氧的家伙才会喜欢吧?”
桂看了这件和服一眼,清秀平和的脸上竟然有点羡慕:“一看就知道他很有钱——说起来银时你什么时候把借我的钱还我?那可是重要的襄夷启动资金,事关江户的未来诶。”
神宫寺泉赤足踩着粗糙柔韧的榻榻米走进去,在立架旁的桌上发现了一盒用小町红压着的纸条。
似乎是随意地从抽屉里拉出了一张擦拭多余口红的竹纸当成了信纸,基地柔软吸水的淡黄色纸张上用石青色眉笔寥寥涂着几个字。
神宫寺泉看了一眼,随手把纸张揉成一团扔到纸篓里,看看还围绕着这份礼物斗嘴的银时与桂:“我到了,你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吧?”
银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庭院里拔了根草叼在嘴里咔叽咔叽地咬着:“不行哦,小将给的任务是保护你,贴——身——保——护,就是你干什么都要我们在边上的那种。”
神宫寺泉默默盯了他半晌:“那我要洗澡了,你看吗?”
伊丽莎白举起木牌子:“可以共浴吗?”
银时一拳头把白色大企鹅锤扁了一块:“共浴个头啊!”
神宫寺泉的视线在桂小太郎和银时之间转了一圈,好心提醒还在和伊丽莎白吵架的银时:“你们是有事情要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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