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有人会去费心记住两只萤火虫吗?
玉藻前不屑于去碾死两只飞舞的萤火虫,但不代表他会容忍这两只萤火虫冲进他的眼睛里。
宗像彬彬有礼地向他颔首:“多谢关心,在下自认为身体尚且健康,能够活到八十岁不成问题。”
玉藻前看看他,又抬起头看看他头顶的天空,像是在那片透明空茫的疆域里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这让他的杀意不得不收敛了一些,但他也不打算让对方好过。
“是吗,看来斩断那把红色的巨剑对你来说非常轻松自如,一件好事,嗯?血流到你手上的时候,是滚烫的吗?那样的红色,应该很热才对,倒下来的身躯你有没有好好地去扶呢?啊……也不必了吧,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必须去死的人嘛……”
擅长窥视人心的狐妖抓住了之前经过那片噩梦裂隙时看到的片段,毫不费力地拼凑出了前因后果。
他舌尖轻轻一弹,补上最后一句:“为了……大义?啧,怎么不管到什么时候,永远是这样的理由?”
宗像尚且没有说话,伏见已经因为惊愕而睁大了眼睛:“红色的……尊先生?”
宗像神情没有波澜,双手板正地背在身后,语气平淡:“在下还不至于分不清楚虚假和真实。”
玉藻前笑了起来,风华绝代的大妖笑起来的样子足以令人发狂,可是面对这样的绝色,在场的几个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一下。
“你以为你分清楚了吗?”
九尾狐恶劣地说:“在噩梦之隙里看见的东西,是你最害怕看到的,又是最渴望看见的,你在害怕什么,渴望什么?”
宗像尚且没说什么,一边的伏见脸色已经僵硬了。
他和宗像看见的东西既相似又不同,但是如果这个强大得恐怖的怪物说的是真的……
“真假掺半的真话比谎言更可怕。”宗像只是轻描淡写的总结了一句。
这个内心强大的男人对于玉藻前锋利如刀的言语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冷静地挖掘出了玉藻前这么攻击他的原因。
“阁下大概很想要杀了我,却没有动手。是有什么限制吗?”宗像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一点,联系刚才玉藻前抬头的动作,嘴角挑起一点细微的弧度,“您也在恐惧达摩克里斯之剑坠落的威能吗?”
玉藻前敛起笑容,嗤笑了一声,却不接话,仿佛默认,又像是嘲讽。
他掂了掂手里的鹤丸。
这振太刀是他在锁定神宫寺泉所在空间时捡到的,在这样古怪的地方,被暴乱逆行的灵力流影响得更为严重的付丧神在刚开始就被压回了本体,落在一片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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