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
她挑挑眉,不动声色的捡起这双鞋,新的。她晃了晃自己雪白的脚丫,歪头靠在柱子上,环顾四周,不出意外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子。
这是闹鬼了吗?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诺诺忽然朝着空气道:“我需要的不是鞋子,是药水和绷带。”
耳畔只有淋漓的雨水声,眼前只有黄昏的灯光,无人回应。然而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医疗箱“哐当”一声落在了她面前,和小白鞋如出一辙。
诺诺顿时笑开了,她翘起二郎腿,恶劣的开起了玩笑,“你跟了我一路,又是送鞋又是送药,你是不是想娶我?”
“才、才没有!”
嗯?这是个……女孩子?
诺诺收起眼底的惊愕,悠悠的说,“那就是,你想嫁给我?”
被她调戏的对象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不再有略微颤抖的声线回荡在雨幕里,诺诺稍觉寂寞无趣。
但她不着急。她打开了医疗箱,取出包装完好的碘伏和棉签,大大咧咧的就这么脱下外衣,挽起裤腿。白天已经处理好的伤口又崩开了,还又添了不少新伤,鲜红的血迹沾湿了布料,和肉黏在一起,饶是诺诺有了心理准备也不免“嘶”的一声。
就在几步外一棵樱花树下,一颗金毛脑袋鬼鬼祟祟的探了出来,鼓着脸对红发的姑娘投来自以为隐秘的视线。
她的目光原本只是好奇和羞赧,但在看到红发女孩连身上都是一片血红后瞬间变得惊恐。
☆、22
冥界女神觉得自己的三观遭受了洗刷。
她还没见过这么彪这么莽的姑娘!
等等啊,你都不会觉得痛的吗?你那么用力……都不会觉得皮肉分离很惨烈吗?
死去的灵魂各有各的苦楚,可是活着的人类……诺诺这样毫不在乎苦痛的艾蕾从未见过。
“怎么可能不痛、不在乎?”清冷的女音穿过雨幕到达她的耳畔,“可是痛苦也好,伤心也罢,喊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银色的四叶草耳坠折射出蒙蒙的银光,“那不是只有小孩子对妈妈撒娇才会干的吗。”
艾蕾:……
糟糕,好像不小心把自己暴露了。
诺诺缠好绷带,饶有兴致的注视着有些慌张的金发双马尾,“你就是我的田螺姑娘?”
“别瞎说,谁是什么田螺姑娘啊!”艾蕾干脆从樱花树下走出来,红彤彤的眼睛瞪着诺诺,“我才不是好心要帮你,就是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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