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是你?”我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留情地伸出腿、朝对方毛茸茸的脑袋踩过去,却被太宰治反应颇为敏捷灵巧地躲过去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太宰治十分自然地从床底下爬出来,像只幽灵,站起来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回答我说:“来这里这么久了,基地里的密道基本上已经被我摸干净了。啊,虽然那位ebn先生不太满意我的小动作。”
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在别人家里,这是不礼貌的行为。”
“但我认为大半夜夜袭漂亮女孩子的房间更不礼貌哦。”
我不由得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说:“真难为你有这点自觉。”
“当然指的不是我,”太宰治朝我眨了眨眼睛,“毕竟我们是那种睡在同一张床上窝在被子里的关系。”
我:“啊,好恶心,修学旅行的女子高中生么?”
“话说回来,”我问,“来这里有事情么?”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说到这里,太宰治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我觉得有点不妙,每当他说话停顿、略作思考的时候往往就是在动脑子算计什么东西,他轻快地继续说:“只是突然想起来,告知你一下而已。”
我歪了歪头:“什么?”
面对我的疑惑不解,太宰治面不改色地从衣兜里掏出了某个东西,然后丢到了我手里。我接了过来,低下头看了看,发现正是费奥多尔交给我的通讯器。
太宰治平静地说:“我把这个东西处理掉了。”
我眨了下眼睛,把入耳式通讯器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明白了太宰治的意思——内置在通讯器里的微型定位仪被破坏掉了。
因为是内置在通讯器里面,从费奥多尔那里收到它的时候我虽然认真检查过,但也没有发现异常,后来陆续发生的事情更是让我遗忘了这个不起眼的东西。太宰治的确出乎常人的谨慎,如果没有处理掉这个东西,恐怕现在彭格列基地的位置已经被暴露了——看来费奥多尔一开始的目的也并不单纯。
于是,我认认真真地开口道:“谢谢。”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哦,”太宰治眯了眯眼睛,像是心情愉快的猫咪,“托新朋友强尼二的福,利用彭格列先进的技术倒是能追踪到这个人的位置。虽然跟我猜测的也差不多。”
我知道这个人就是费奥多尔。
太宰治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唔——差不多也该开始下一场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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