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要不要休息一下?”
钱途无语,琢磨著,如果把这个家夥揍一顿,是不是能够把他赶走?休息,他中午当然要休息。早晨起来爬山,然後是去研究所做事,下午两点半要接著弄,现在,一看手表,已经一点多了,在床上靠一下的时间应该还有。可是这个家夥在这里,自己怎麽休息?不由得怨恨自己。吃完饭就喊他滚好了,干吗要跟他把话说清楚?不是明明说不清楚的吗?
赵伟伦很狗腿地走到床边,铺床叠被,口里还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坐在这里,放心,不会搔扰你的。”
钱途无力地坐下,掐著太阝曰宍。他的头真的痛起来了。
赵伟伦弄好被子,看到钱途面目表情有点痛苦,忙走过来,手搭在钱途的肩上,问道:“怎麽回事?不舒服吗?要不这样,我帮你按摩一下头部。嘿嘿,按摩,我很在行的。”
钱途摆摆手:“拜托你,你先走好不好?就算你在行,我也不敢让你帮我按摩。不然,按著按著,你不知道又要出什麽西西。下午我还有一堆子事情要做,这两天搞电脑,我已经很头痛了。你……”
赵伟伦用力把钱途架起来,推著他往床边走:“你放心,放心。啊,我绝对不趁火打劫。来来坐下,我来帮你按按头。要不要把衣服脱了?”
钱途绝望地看著他,简直想要去撞墙。那人却不管不顾地帮他脱毛衣。钱途有些自暴自弃,如果那个人如愿以偿地跟他上了床,啊,fk一下,是不是就会腻了?可是,lyst!我干嘛要这样?我到底做了什麽孽,要受到这种对待?
还在自怨自艾呢,赵伟伦已经开始解他的皮带了,还哄著他站起来,让他把西裤脱掉,然後看著他的裆部,吞了一下口水,毅然将他往被子里塞,让他头冲著门躺好,又起身拉上窗帘,搬了把椅子放在他的头那边,坐下,张罗著让他的头在枕头上搁好,伸出手,在他的太阝曰宍柔柔地按摩了起来。
钱途已经无力反抗了。这几天他的身休不大舒服。嗯,因为事情很多,天天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而且碰到这个赵伟伦,莫名其妙的,他就花招百出,名堂搞尽,只不过为了脱了他的裤子把他弄上床。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刻薄,冷淡,他的拒人绝招对那个人却一点用都没有。气了,恼了,把自己的想法非常直接尖锐地表达过了,可是这个人,就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璫璫的一粒铜豌豆,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的千层锦套头。他钱途,还能怎麽办?
赵伟伦看著钱途的表情变幻莫测,心里乐开了花。冰山一样冷漠的气质褪尽,反而多了气恼、无奈、烦躁、厌弃的表情。怎麽看怎麽好看。而且没有戴眼镜,眼睛闭著,那个样子,真是可怜又可爱啊。
使劲地咽下口水,赵伟伦的手指在钱途的脸上和头部按摩著。啊,好久没有试过给人做头部按摩了,动作非常地不娴熟。想当年,啊,那还是多久以前的事?刚刚出柜被家里赶出来的时候吧,还没有十八岁,就开始在社会上打流了。没有地方住,朋友和同学看到他,不是厌恶地吐口水,就是恶狠狠地骂他。学校也不能去了。虽然并不是很喜欢读书,不过毕竟还是从小到大一直呆的地方啊。哥哥姐姐会骂他,也会偷偷地接济他,谁知被老爸发现了,他们都挨了打,禁足,不准随便外出。当时的情人看到他,又是羞愧又是害怕。罢了,靠他也是靠不住的呢。
然後找地方打工,去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当然,长沙这麽大,他又不是名人,这种地方总是能够找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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