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中饭,刘建国嚷嚷着要开牌局,被钱途婉言谢绝了,说下午还有事情。
赵伟伦嘻嘻哈哈地笑着说:“准备去你导师那儿吧?要不要买些东西啊?”
钱途摇摇头:“我们导师?到外头旅游去了。刘哥,抱歉啊,下次再来叨扰。嗯,下午我要去丈母娘家去。”
房子里的人全部看向钱途,赵伟伦更是急得不得了:“什么意思啊,你什么意思啊,什么时候来个丈母娘啊?你什么时候搞上女人啦,我怎么不知道啊?”
钱途不耐烦地说:“我说的是你们家啊,笨蛋!过年,不去你们家拜年吗?”
赵伟伦脸上顿时露出奇异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家?我家?哈,我们赵家早就不认我这个儿子啦!去干什么?找骂?还是找打?我爸妈可没有你爸妈那么好,那么罩着你!他们……他们……”眼圈却渐渐地红了。
钱途拿起包,站了起来:“他们怎么了?你自己也有问题。行了,我陪你去。放心,最多不过打一顿骂一顿,我跟你一起呢。”
赵伟伦扭扭捏捏半天,见钱途已经把杀生丸用链子拴好,这才胆战心惊地跟了出了刘建国的家。
钱途只买了几个红包,问了问赵伟伦家里有多少人,把钱封好,给赵伟伦,那人却不肯接。钱途只好叹了口气,塞自己包里了。
如何对付赵家人,钱途心中完全没有底。过年的时候在家里跟老爸老妈聊过几句,也都没有什么太有把握的方法。钱校长很擅长劝说人,可是总归要对症下药,要见机行事才行。老头子说等他什么时候来长沙,他亲自出马,钱途否决了。他毫不怀疑老爸的本事。不过他想,他能行的。就像他老爸所说,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赵伟伦的老爸再怎么顽固,水滴石穿,总会有缴械投降的那一天。
不论如何,可怜天下父母心。
到了开福区一个老旧的小区里,看着破旧的楼房,赵伟伦开始磨蹭了。是,他家钱途什么都好,长得好,又年轻,又是知识分子,又懂礼貌,床上……啊,这个不说。总而言之什么都好,可是在赵爸爸跟前,钱途有个致命的弱点——他是个男的。
钱途见赵伟伦脸上又要哭又要笑的样子,不由得心疼,正要说什么,就见赵伟伦低声喊道:“刚刚,你爸在家不?”
眼前一个男孩,十五六岁,瘦高个,手上拿着几本书,正准备上楼呢,听到赵伟伦一喊,回过头,打量了赵伟伦一番,又上上下下地看钱途看了好半天,嘴巴一撇,没好气地说:“叔叔啊,你来做什么?我爸我妈都在,还有爷爷乃乃,还有姑姑姑父,还有讨厌的大猩猩。你要上去?不怕被打死?这个男人是谁?你姘头?”
赵伟伦玩着自己的衣襟,肩膀碰了碰钱途:“我们还是回去吧。家里人太多……”
钱途正被那小孩的话噎得够呛呢,听到赵伟伦打退堂鼓,冷笑道:“人多才好办事。你老爸要揍人,就有人拦了。你是刚刚?手上拿着什么书?听说你快要高二了,准备考大学了吧,读什么学校?喏,这是你叔叔给你的压岁钱,去买些书吧。对了,我有个btnkad,正准备换新的呢,如果你也喜欢,就送给你吧。赶明儿去我那儿拿。”
刚刚知道这个叔叔,也知道这个叔叔是个断背的。爸妈说起他,总是说他可怜,爷爷不能听到他的名字,一听到必定发脾气,乃乃也不能听到,一听到就抹眼泪。姑姑也挺同情这个叔叔,只是呢,也拿爷爷没有办法。
刚刚对断背这档子事,没有什么好感,也没有什么恶感,用大猩猩的话,刚刚是一个书呆子,就喜欢读书,其他的情啊爱啊,完全没有兴趣。不喜欢休育,不喜欢游戏,只喜欢读书,而且是文科书,史哲地理文学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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