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寂静了一瞬。
相泽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撂下这句话就开门走了出去,徒留身后的学生们面面相觑。
“会不会还是因为脑无的事啊?”切岛担忧的扭头看向绯世,冷不丁发现他正神色难辨的望着相泽消失的地方,眼中黑暗而无机质,周身笼罩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漠气息,好像突然就变得十分遥远。
实际上只是在思考的绯世并没有察觉到他人的注视。
他只是想着云雀恭弥办事很是可靠,相泽消太应该还没有发现周围的异常,也就是说找他是因为别的事……
樱发少年心不在焉的拿出课本,无动无衷的想到——
那就只能是看出自己不是本体了。
*
整洁的公寓门外,樱发青年开门的动作一顿。
身后的人立刻察觉到了:“怎么了?”
“……不,没什么。”绯世语气无异的说着,打开了门,“进去吧。”
刚才还兴趣乏乏的太宰治眼睛立刻亮了,“哧溜”一声滑进家门,站在玄关处像小孩子一样将嘴巴张成“”型,右手在眼睛上面搭成小顶棚,兴高采烈的打量着四周。
“喔喔……这里就是先生的家吗?预想之中的非常整洁呢~”
“所以你快点给我换衣服。”绯世走进门来,面无表情的提溜住他皱巴巴的衣领,把他往自己房间里拎。
毕竟,别看这人现在被绯世治好了,快活得像没事人一样,几个小时之前他可是还奄奄一息的躺在手术台上呢,身上的衣服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要不是绯世会飞雷神,也不可能在白天带着他出门。
顺带一提,手术过程中这个自杀狂魔的求生意识薄弱到几乎没有,绯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此刻也就处于相对没什么耐心的状态。
被拎住的太宰治乖巧眨眼,悄悄凑近绯世,笑容带着点亲昵的讨好:“先生生气啦?”
绯世斜看了他一眼:“离我远点,身上都是血。”
“欸欸欸……?这又不是我自己的错,都怪小矮子啦。”太宰治气嘟嘟的鼓起脸,想起某个之前还在他面前炫耀过的蛞蝓,鸢色的眼眸暗了暗。
此仇不报非黑泥。
太宰治心里咕嘟咕嘟冒着黑泡泡,嘴角勾着诡异的弧度,手悄悄伸到怀里,然后换了幅哀怨委屈的样子,故意扑到绯世怀里,尾音拖长,手环住他的腰:
“好过分——什么意思啊那是,先生是嫌弃我了吗?呐是嫌弃我了吗?呐呐是吗是吗……”
被脏抹布(?)恶意攻击的绯世脸都僵了:“……你不要凑过来!”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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