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谷微微瞪大眼睛,几乎立刻严肃下来,进行否定:“不是这样的。”
他迟疑了一瞬,到底还是红着耳尖,将手附在绯世的心口,仰视的目光说不出的柔顺信赖。
“不是糟糕的人。”
他轻声解释着自己的话,由眼底散发出无法掩盖的爱慕:“无论你经历过什么都无所谓。绯世君是愿意为了他人做出改变的人,是珍视着他人情感,会笨拙却又努力地做出回应的人。”
“我所喜欢的,正是这样温柔的绯世君啊。”
“——我所爱的,正是这样温柔的先生啊。”
整洁的宾馆房间里,穿着崭新沙色风衣的太宰治笑容柔软,仿佛早有排练般说出了与绿谷出久几乎分毫不差的话。
被他拽着跌倒在床的青年双手撑在他身侧,闻言眸光微动,眉心蹙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太宰治毫不迟疑的肯定着,抬手搂上他的脖颈,鸢色眼眸中有一瞬间黑如深渊,“先生曾经说我连人类都无法喜欢,这实在是对我的谬误。”
确实,名为“太宰治”的生物,也许真的只是一缕人间游荡的孤魂,对人类绝望,甘愿深陷无法逃离的泥泞,渴望救赎,却又对救赎不抱希望。
但即使是这样的他,即使是这样扭曲,胆小,不会喜欢人类的他,也有无论如何都不愿放手的光明,有温暖真实绝不作假的爱意。
宇智波绯世近距离望着太宰的眼睛,有片刻的怔愣。
“先生知道我为什么冒着被定位的危险,一直没有换手机号么?”太宰治轻吻他的唇角,指腹摸索着他的面颊,如情人间的私语般柔声开口。
绯世垂眸:“你明明随时都能将那个号码冻结。”就像白天戏耍过中也以后做的那样。
“可在那之前我差点为此死掉是真的。”太宰治的表情稍微严肃了些。
无法否认的绯世沉默下来。
太宰治静静的望着他,突然深沉的叹了口气。
“呀嘞呀嘞,什么时候先生才能我说什么就信什么呢?”他抱怨一样的说着,望着头顶绯世冷静而昳丽的面容,眸色黯淡,“……因为我在等先生的电话。”
绯世怔住了。
他有些无措的望着气息柔软的青年,对方穿着他帮忙挑选的沙色风衣,灰色衬衫掀开一些,露出一小段苍白瘦削的腰身,眼中带着货真价实的悲哀。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这次中枪就是绯世害了他。
“我这样说,先生相信么?”
太宰治说着,竟慢慢放开了环着绯世的手,安静的躺在床上,自下而上任人宰割一般温驯的望着他,在看到绯世毫无反应之后,他眼帘微颤,面色惨白的偏过头,伸手轻推绯世的肩膀,意欲起身。
“……我知道了。继续留在这里会给先生添麻烦的,我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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