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波风水门怔怔的望了我半晌,终于眉眼微弯,低头珍惜的牵住了我,动作小心的像手中是什么珍宝。
“嗯……请多指教,绯世。”
他轻轻的说着,低头克制的抿抿嘴,笑了。
*
跟波风水门交往一个月后,我知道了他是在开学当日看见了我,并对我一见钟情的事。
与此同时,我申请调换专业,去了法医系学习。
姐姐问了我原因,我难得对她撒了谎,说自己突然对法医学产生了兴趣,但实际上却是因为我有了水门,病已不治而愈。
因为暂时还没做好对自己寄予厚望的家人出柜的准备,我只能先这么说了。
跟水门交往是我一点都不曾后悔的决定。我感觉他简直是上天特意安排好来到我身边的,因为他厨艺,泡茶手艺,身材样貌性格……每一样都无比贴合我的喜好。
他对我的感情深厚的奇妙,又了解我很多非常私人的习惯,但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
大概是前世就爱着我了?
——我偶尔也会有这种不靠谱的猜测。
不过也有时候,我感觉他又十分可恶。
也许跟年长系谈恋爱都会有这样的感觉:他总是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管教者的角色,下意识的想要约束你的一言一行。
水门对我就是如此。他是个感情上保守又内敛的人,还十分纯情,看着温和,实际上也非常纵容我,几乎到了无底线的地步,但在有些方面却会坚持着一步都不肯退让。
在这一点上我也后知后觉的感觉挺奇妙的。我是家族中最小的孩子,虽说自身很独立理智,但其实也是从小被宠得不行,可以说一声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
然而在水门这里,我却初次感觉到了被治住的感觉,明明他对我几乎可以称得上愈求愈予。
在看起来好说话的年上系学长那里,他的“好不好”就是“必须好”,“行不行”就是“必须行”,比如说——
“今天只能吃两个番茄,好不好?”
“……”
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只能逐渐失去颜色了。
我的水门确实是个温柔到骨子里去的人,但他却在某些方面总会有些惊人的执拗。
不过这也正是他吸引我的一点。
说到这里,也许你会以为接下来我要继续讲的便是一个温馨又平淡的校园爱情故事,但实际上我要说,我的故事真正离奇的地方才正要开始。
大二结束的时候,我拿到了法医执业许可证,开始在东大法医解剖室以法医学者的身份接受警方委托的死因究明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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