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吃人的存在。祝福对方苏醒?这对他这个鬼杀队剑士而言简直就像一场荒谬的笑话。但祝愿那孩子永远醒不来?这是对面前少年的恶意。
他也有弟弟,就算没有经历过相似的经历,他也能感同身受对方的感伤。
“嘘,不要说,这种时候只要听就好了。”虫师越过桌子,用白皙柔软的手覆盖住他的唇齿,他说,“我可是坚强的长子哦,我不需要这些。现在换个话题怎么样?说一点轻松的东西吧。我很擅长给人带来正面的情绪。”
炼狱杏寿郎回握住对方的手,他说:“我也是长子。”
感受到对方的颤抖时他笑了一下,他朝面前的少年眨了眨眼睛:“我更擅长。”
。
漫长无意义的寒暄跳过,没必要的试探也跳过。在面对像灶门炭治郎这样的人,不需要带上这些繁杂的假面。于是话题一转,直接跳到了关切的问候上。
“你身上没有防身的东西。”炼狱杏寿郎有些担心,他问道:“没有问题吗?常年闯荡在外面,就连身强力壮的我也会经常受伤,更何况像你这样的……?”
他隐去了话尾的‘少年人’。
“我身上什么都不多,防身的东西倒是挺多。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这张嘴在这里,我就不怕被人杀死。”灶门炭治郎淡淡地说,他撑着脸看着屋外的月亮,莫名地想起了井中的累。
井中只有星星。井底的天空中也只有星星。但是天上怎么能没有月亮?明月入我心。明月才是真正能够走入人心中的存在啊。
有月的夜里似乎总是带着一些别样的愁绪,会不自觉地引导人说起更多的话。
虫师突然说:“我其实是会呼吸技巧的。”
炼狱杏寿郎失笑,他说:“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收你为继子。我并非有意自夸,但是我的炎之呼吸也是在队里排的上名号的。”
灶门炭治郎摇了摇头,他的眼睛深处亮了起来:“你听过火之神神乐吗?”
这名字像是什么用来祷告神明的舞蹈一样。想必是用来取悦神明的,只具备欣赏价值的舞吧。炼狱杏寿郎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却表现出一副专注的样子。他说:“听过哦。似乎是与歌相合的舞蹈?”
其实是为了不伤害少年人的自尊心而说出的话。
但灶门炭治郎不知道他的思量,只是难得地眉飞色舞,他兴高采烈地说:“是啊,这是我爸爸教我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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