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不去买一件新的衣服吗?”
富冈义勇的手掌慢慢收紧。他用的力非常大,手背上竟冒出了几根青筋,但他自己好像浑然不知:“算了吧。”
他低下头,看见皱起的衣服有些惊慌地松了手。羽织从半空中跌落,灶门炭治郎轻轻地伸手接住。虫师像是想说什么,却随即将视线转到房间的角落,他沉吟了一会:“富冈先生,您还要穿这件羽织吗?”
“……不用。把它收起来吧。”
片刻之后,男人穿戴好衣服,他低声又补充了一句:“等会……还是去买件新的羽织吧。”
角落里的水镜跃跃欲试,似乎呼之欲出,可却被灶门炭治郎强行压制了回去。少年笑了一下,低头折叠好羽织,放进衣柜里:“好。”
。
富冈义勇晨练的地方是一片竹林。竹林居水,是个非常写意的地方。
跟水柱本人搭配在一起有种画风完全不匹配的感觉。
富冈义勇在林子里练剑,灶门炭治郎坐在湖边写写画画。
水柱的体力这些天来下降得非常厉害,原来可以轻松挥剑几千次,可是现在挥到后来手臂已经开始酸软起来。在他发现再也无法举起双手的时候,他沉默了一会,坐到湖边与虫师一起休息。
湖水古井无波,清风拂过都惊扰不了它分毫。
富冈义勇瞥了一眼,发现虫师在涂鸦,底下还写了一些备注的文字,图与字密密麻麻地纠缠在一起。他难得有些好奇:“你在做什么?”
“在记笔记。”
“什么笔记?”
“唔,关于水镜的笔记。”
“这湖里现在有水镜吗?”
“现在没有。但您身后的水镜就是出自这片湖的。”灶门炭治郎用炭笔指了指身后,“水镜是以单体活动出名的种族,故而湖里现在肯定是没有水镜的。但是说不定有些别的什么东西。”
他笑了一下,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就比如——小时候我一直觉得湖里有宝藏。但我从来没有下去寻找过。要知道,找宝藏是有风险的。”
虫师的话像是有什么深意,但是仔细探查却又仿若只是自己的错觉。富冈义勇撑着脸,发呆一样盯着水面:“……哦。”
空气中只留下笔在纸张上涂抹的沙沙声。
安静了好一会,灶门炭治郎体贴地侧过头看他:“富冈先生觉得无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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