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免地有些感到伤痛。拥有希望的时候被生生打破才是最为无力的。而这次的事件竟然是天灾,而非人为。无力感层层叠叠涌上,刺痛得她有些难受。
少年虫师抿了抿唇:“会有办法的。”
炼狱杏寿郎拍拍虫师的肩,露出了一个能驱散阴霾的笑容:“不要这样丧气啊大家!哈哈哈,如果我们被困了,那鬼也一定被困了!三个柱就在这里!抓鬼的事情简直如同瓮中捉鳖!!!每个鬼的消失都是解决了潜在的威胁啊!!!”
富冈义勇微微提起嘴角,他看向面前无措的少年虫师,应了一句:“炼狱君说得对。”
他是个笨拙的人,这是他能表现出来的最大程度的安慰了。
少年虫师也笑了:“嗯。那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吧?现在天色也暗下来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一行人各自躺下。这房子是村里人家闲置下来的房子,很久前就没人住了。条件实在有些简陋。
男士们体贴地把次卧单独留给蝴蝶忍,四个人凑合在主卧里睡。
“别看窗外了。”身后的炼狱杏寿郎坐起来,他的声音难得低沉下去,“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该睡觉的话还是得睡觉。小孩子想太多是会长不高的。”
灶门炭治郎有些沉重的心态一下子被打破,他鼓起脸来本来想反驳,但是顾及到有人在睡,于是轻巧地向炼狱杏寿郎勾了勾手指,示意在外面说话。
猫头鹰点了点头,两人都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房间里的卖药郎和富冈义勇同时睁开眼睛,他们两睡得位置相近,黑夜之中突然的大眼对小眼让两人都沉默了一下。
富冈义勇:……
卖药郎:……
他们两无言却又极为默契地背过身去:……本来想跟出去看看炭治郎的,还是算了吧==
屋外很暗,这是一天之中最暗的时候。再过一会就是黎明了。
灶门炭治郎轻轻吐出一口气,他说出盘旋在自己心中的念头:“海千可能是我招惹过来的。”
明明还是青涩的眉眼,却染上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忧愁。少年虫师看向笼盖在龙宫之上的薄雾:“我确实不应该太靠近水源。更何况是海呢。”
声音很轻。屋内两个偷偷伸出耳朵的人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温热的触感从肩膀处扩散。灶门炭治郎一愣,侧过头,是炼狱杏寿郎给他披上了件外褂。
是炎柱的羽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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