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黄赫看他的表情却仿佛见了鬼一样:“草, 我是不是大限将至出现幻觉了?不然仇亦怎么可能会到我跟前来跟我道歉啊!”
仇亦:“……”
仇亦决定明年还要带黄赫出来爬山。
倒是王韫敏锐地觉察出了一些仇亦身上出现的微妙变化, 与最初自己见到仇亦时相比, 对方似乎又有了些人情味,虽然还是挺任性妄为的,不过却懂得体谅别人了。
变得……温柔了许多。
段应许在为仇亦改变, 而仇亦也在为段应许改变。
王秘书看破不说破,内心情不自禁地泛起了一丝母爱,看仇亦和段应许的目光软得跟盯猫崽子的母猫似的,差点把发现他眼神不对的段升嵘吓一大跳。
“王哥, ”段升嵘吞了口口水, 现在黄赫已阵亡, 他在山顶上的战友就只有王韫了, “你这眼神……不太对劲啊。”
“怎么不对劲了?”王韫无知无觉,“不就是父爱泛滥了一点吗?”
“说实话,不大像父性。”
“那像什么?”
段升嵘警觉:“你不会打我吧?”
王韫的眼神温柔如水,仿佛已经被仇亦同化了:“不会,升嵘弟弟,你直说吧。”
段升嵘道:“像绝育之后没了蛋蛋又捡到小猫的太监猫。”
王韫:“……”
王秘书拎起旅店房间里的板凳就想跟段升嵘拼命。
就在段升嵘和王韫在旅店里上演生死时速时,仇亦已经偷偷带着段应许上山了。
两人一宿没睡,跟着同样想去看日出的游客们一同爬了一晚上的山路,终于在天亮之前登上了山的最高层。
段应许本来就有点高原反应,之前去雪山追仇亦的时候,两人就没能一起登顶,眼下爬上山顶,他早已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了,只是因着不想扫仇亦的兴,段应许并没有说出来。
然而……
想起仇亦同他说过的话,段应许又决定不再忍耐自己、压抑自己,而是诚实地拉了拉仇亦的衣袖,让仇亦转头看向了他。
“怎么了?”仇亦一边摆弄着手机里相机,一边关切地问着。
段应许垂着眼:“……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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