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的椅子坐上去比塑料的要硬一些,这个医院不仅楼的样子奇怪,楼里面更奇怪,木质结构很多,楼梯的扶手,椅子,甚至一些房间的地板,都是木头的,这在现代化的医院里非常少见。
容臻用手摸了摸椅背,掌心迅速泛上来一阵凉意,是怪异的凉,凉的他头皮发麻。容臻缩回了手,结果动作有点大,一不小心,撞上旁边坐着的一位同样漫无目的道士。
“对不起。”容臻礼貌的致歉,一抬眼,对方恰好也在看他。此人才比较符合他印象中的茅山道士,一身长袍,头上顶了个方帽子,看着三十大几岁,留个八字胡,带了个镜片非常小的黑墨镜,再给他配个招牌,当下就能在天桥下算命,比张行客可像多了。
那人摸摸索索,瞎子摸象似的想抓住容臻,被他轻易的躲开了,道士摸摸小胡子,道,“先生,我看你最近印堂发黑,时运不济,恐要有血光之灾。”
台词和他的造型一样,经典。
容臻别过脑袋,全当没听见。
“小伙子,你看,你我在此地相遇就是缘分,要不要我帮你算一卦?趋吉避祸啊!”道士继续忽悠。
“你看,我瞧着你体质特殊,可不适合在这柳木的椅子上久坐,阴气加倍,损身损心。”
“柳木椅子?”容臻一听此话,头都没抬,看向自己的臀部。这道士没乱说,椅子的木纹看着确实像柳木,他体质特殊,奶奶打小就提醒他离柳树,或者柳木做的东西远一点,阴气太重,对他身体没有益处,手把手教他辨认木材,故而他能勉强分辨出来柳木制品。
容臻立刻站了起来,医院的椅子为什么要用柳木?
见容臻有反应,道士感觉碰上半个行家,索性不装了,低下头,从黑色的镜片上面露出两个贼溜溜的小眼睛。“哎,医院不吉利,您这种体质能少来就少来!”
废话,这跟体质有关系么?谁没事愿意来医院啊?!
道士叹了口气,一对小眼睛提溜乱转,“现在生意不好做啊。”他四处打量,准备寻找下一个目标。
“您不像是来看病的,没事到医院来瞎逛什么?”
容臻不语。
“看着也不像同行啊。”道士嘟囔道。
容臻依旧沉默是金。
“哦哦!我知道了!”道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不住了,我不知道您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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