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这清晨柔和的阳光下,在这空气里充斥着清新潮湿气息的公园中,但从她的身上却传来故叫人心悸的肃杀味道。
可她脸上却笑得又是那么柔美,强烈的违和感让陈光微微晃眼,隐约不适,可心里却又长舒口气,怅然若失。
是文雯。
月余不见,却好似隔了数年。
认识她三年了,以前总习惯于她对自己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自己像是个傻瓜一样的当了这个校花的男闺蜜,和她一起在学校里走路都得承受这样那样非议的眼神和议论。
但这都不重要,陈光从来没有在意过别人那些龌蹉的想法,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她是我的哥们,好哥俩喜欢呆在一起,又管你们屁事。
这月余不见,甚至彻底联系不上,陈光也只是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但他依然有很多自己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才总在无聊行走或是出神走窍之时,在心里涌起一抹淡淡的担忧,默默的想着,她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呢,为什么还不给我打个电话呢?
我现在和靳诗月的事情闹得如此满城风雨,哪怕她打个电话过来骂我,审我,甚至祝福我,也好啊。
你怎么能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呢?
说好的四级过了之后,你就要与我兑现的诺言呢?
我现在做到了,可你跑哪儿去了呢?
他几乎以为自己要失去文雯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不是恋人,似乎相处三年也没有任何要往那个方向发展的趋势,可一旦要失去她这种念头真在脑海里泛起,陈光却总觉得自己被抽走了一根肋骨。
一直到今天,短暂的失联之后突兀重逢,看着这身背长刀,映着朝阳的文雯,陈光冷不丁发现,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的想念她。
或许不对,在别人的世界里我和她才一个多月不见,可在我的世界里已经过去一百年了。
“我在……想你……”
这是百年之后的重逢吗?
陈光心想,自己或许已经没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了。
自己和卓老师已经发生了一些事情,和须臾海里的安妮更是一次又一次,幸好,我和她还是兄弟。
文雯抬起手来,照着他脑门一敲,“我知道呀,所以我这不就来了。”
陈光低头看了看手机,“距离四级成绩公布还有八天呢。”
“是吗?我这几天时间观念有点差,看见你我还以为已经到了八月二十号呢。”
文雯走上前来,“走,去打刀塔!”
“为什么咱俩碰头就只能打刀塔啊?”陈光不甘心的给她拖着走,总觉得还能做点更浪漫的事情,这么好的地方,这么好的时机。
文雯嘿嘿着,“因为,除了这件事情我们好像也没别的更多共同语言啊。我也不会弹钢琴,不会开车,不会扔飞镖……”
“好像是呢。啊喂!你都知道了啊?”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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