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也是玩心大起,笑着靠了过来,“陈光你别紧张,原潮性子是有些喜欢开玩笑,一把年纪了还没大没小的。不过从职级上看,如今你倒是比我们不差到哪里去,和你称兄道弟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嘛。不然,我也叫你一声陈哥?”
陈光瞪眼,哎哟我的天老爷哎,俩擦边球岳父老爷一起叫我哥,我好慌啊!
我这是要遭报应的啊!
见他转身就想跑,武山和江原潮也不和他开玩笑了,两人终究是长辈,和陈光小小调侃一下,也是帮他融入到这环境中来。
其实武山的心情分外复杂,自己女儿对陈光的情愫和那点想法,他全然明白,可他同样知道这小子终究不是池中物,更不是省油的灯,不知不觉间,注意到他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抛开他的脾性不谈,谁又能想到,在他这看起来并不过分壮硕的身躯里,竟蕴含着达到八百公斤的拳劲爆发力呢?
这何等恐怖?
他身上绝对不只表面看来的这般简单。
如果有得选择,武山真很想和武彤好好谈谈,让她离陈光远一点,再远一点,远到再也见不到他就最好了。
但武山却知道这是自己的痴心妄想,这次能将武彤留在燕京便已经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甚至还有陈光主动的要求在里面。
以自己和武彤的父女关系,自己要她怎样,她定当全反过来做啊!
罢了,听之任之吧,陈光这小子也不像是个毫无良心的西门庆、陈世美,他总有他的担当的,如果女儿真非要飞蛾扑火,我又怎么拦得住呢?
从当初武山在心中做出决定,在明知道直升机上装有炸弹,却同意世九将武彤带上直升机去那一瞬间,武山就知道,自己彻底没有资格干涉武彤的任何决定了。
因为她的性命本就是陈光救回来的,若非陈光舍命搏杀,武彤早已和世九那一行人在天空中被炸为一团灿烂烟花了。
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自己的心。
那边江原潮已经开始拉着陈光挨个挨个的和人介绍起来,正如陈光所料,这些人全是这个部那个省又或者是什么什么军区的各方大佬,写作年轻人,读作少壮派。
哪怕他心里明白,自己现在这光定总局肿菊长的身份不比在座诸位差到哪儿去,但他还是觉得别扭,和这些叔叔辈实在没什么好聊的。
最让他不适应的,就是这些大人们的世界里某种神奇的东西,那就是别人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和你打招呼,但其实眼神里藏着的是深深的不屑与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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