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了,为他收拾行李的管家,比他自己还熟悉书中庄算的喜好,针对不同场景,甚至考虑到不同的气候和城市,搭配的清清楚楚。唯恐他自己搞混,每套衣物配饰都单独分装,贴好了标签。
他完全可以按照标签无脑的拎起来穿上就好。
有钱人的生活,原来可以这么讲究这么精致啊!可惜他所有东西都带的齐全,压根没有再额外花钱的理由。
庄算想了一下,脱掉了身上这套坐飞机穿的衣物,在酒店豪华的浴室内洗了个战斗澡,十分钟后已经一身香气换好休闲服,拿着那包特效药,打电话给酒店前台问到了白有贤的房间号,理直气壮摸了过去。
白有贤不舒服,他恰好有药,当然要表示一下。关怀下属,升级或维护剧情人物的感情关系,都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白有贤自己吞了一片常吃的廉价止痛药,喝了一些热水,感觉不适已经消退了许多,却没想到庄算居然亲自来看他,还带了一包昂贵的药。
从背井离乡上大学开始,在帝都将近八年的时间,白有贤从未感受过如此体贴和关怀。当年早早搬到了校外,租住在城中村的廉价房子里,洗漱的水都要在一楼自己拿盆打,好多人用一间公厕。
他节衣缩食只能换来薄薄的门板后面那一小块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清静的干自己喜欢的事。却失去了学校的舍友,也没有其他亲朋能对他嘘寒问暖。
父亲早逝,母亲神志不清无法沟通交流。他逢年过节只能是给母亲的主治医生打电话,问一下母亲的病情,得到的几乎都是毫无进展甚至每况愈下的通告。如果不是当年省里给了他这个状元特殊优待,若是自费去治疗,医生早就建议家属放弃病人了。
白有贤与所有同学都只是同学,没有能成为更亲密朋友的。他学习成绩太优秀,平时除了上课,所有时间都在打工,或者接那种一个人就能干的项目。他习惯了不去麻烦别人,别人也只是仰望着他不敢靠近。
除了那个叫吴天佑的师弟,主动热情联络,询问各种问题。或许是因为他们真的只是讨论学术问题?吴师弟很聪明,是他喜欢的类型。正是因此他更应该疏远,不能让人知道他的怪癖。在国内,同性之间的感情,一直是禁忌。何况吴师弟三代单传,全家都盼等他与一名女性早日结婚开枝散叶呢。
“怎么了?这些药都不合适么?”庄算难得看白有贤发呆的样子。是病的很严重么,平素里的精明强干,如今却憔悴不堪,整个人迟缓着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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