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了几捧水,徐皓勉强从刚刚梦境里的压抑感脱离出来,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自己这感觉来的如此真实又莫名奇妙。
莫名其妙,但手还是抖的。
徐皓这下真的是一点也睡不着了。
他简单披了件外套,走下楼,给自己倒杯温牛奶,又走到壁炉旁。
墙壁照片在壁炉火光中隐现,徐皓端着牛奶,看看小时候的闫泽,又看看闫泽的舅舅。
纵观徐皓上下两辈子,加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岁月,对于绝大部分的事,他早就放下了。生命是活给未来的,老抓着过去那点破事儿没意思。
但只有一件事,徐皓曾找过无数个理由,但始终也没找到特别合理的解释。
眼下么。
徐皓瞥了眼,见旁边桌子上摆放着几个烟盒。徐皓把牛奶杯放下,拿起烟盒打开看看,满的。
徐皓又捡了一个打火机,往一楼的观景台走。
拉开玻璃门,徐皓吸了口夜晚雪山上的凉气,搓搓手,然后把门关上。
徐皓在观景阳台的第一阶楼梯上坐下来,颇为熟练地点上烟,结果吸的时候呛了一下。徐皓想起来这还是这辈子吸进肺里的第一口烟,就着冷飕飕的小风,徐皓打量着笼在手指尖的烟卷,觉得有点好笑。
徐皓又吸了一口烟,这口吸得慢,烟劲儿也不算是很大,渐渐算是适应了。徐皓看着天边倾泻而下的银河,嘴里溢出丝丝白气,夹杂着烟。他的视线顺着天边游移,大脑随尼古丁发散开来。
有个想法,挺离谱的,离谱到他徐皓都能失眠了。
但要是真的冷静下来,顺着往深处想,也不是没可能。
甚至很多发生在徐皓身上原先无法解释的事都他妈的有合理解释了。
香烟吸进嘴里,在肺里过滤、吸收,徐皓再往外吐烟的时候,想起来上辈子,他跟闫泽见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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