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完全没将马修的夜间奇遇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哪怕那帮随身带枪的人真的在酒店周围游走,也与他们没有任何瓜葛。这里是法国又不是美国,走在街上会被流弹打伤的概率几乎为零。
但马修当晚的反应真的好好笑。鉴于他们三人长年累月已经积攒出了过硬的友谊,徐皓在第二天吃午餐的时候,把这件事当段子又给安德烈讲了一遍。
马修在徐皓刚开口的时候就换上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并立刻出言回击,试图打断徐皓的调侃,但没什么效果。而安德烈的反应则很反常。安德烈听到这份事情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表情游离了好几秒种。
徐皓看出了安德烈的心不在焉,马修在一旁喋喋不休,试图为自己昨晚行为找一个理由。徐皓敲了敲桌面打断马修的话,示意马修看向安德烈。徐皓对安德烈说,“嘿,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昨天折腾得太晚了?”
安德烈一下子回过神来。他看了看徐皓,又看了看马修,这两个人正同时盯着他看。闫泽则坐在徐皓的另一侧,手里把玩着一块手表,看上去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也没有想要参与这个话题的意思。安德烈连忙“哈哈”了两声,一边用食指挠着自己的太阳穴的位置,一边试图为自己刚才的走神打掩饰,“什么?对,你说的没错,昨晚是闹得凶了一点,你们也知道我对会说情话的法国姑娘一点办法都没有,薇若妮卡,她说她叫薇若妮卡,多么美的名字!……额,你们刚刚说到哪了?”
安德烈说话颠三倒四,眼神一直在地上游移,并试图把话题移到别的事情上。然而徐皓看着安德烈那副心虚的表情,总觉得安德烈有什么话没有说出口。于是徐皓没有去管安德烈昨晚艳遇的事情,而是又把马修的遭遇说了一遍,可这次安德烈的表情变得更奇怪了。
安德烈略微涨红了脸,食指不停地挠着太阳穴,仿佛徐皓调侃的不是马修,而是他一样。安德烈佯装出感到好笑的样子,“哈、哈,这可真是……”安德烈试图想要找一个确切的词来形容这件事,但是说了一半又卡住了。
徐皓看了马修一眼,马修也发现了安德烈的反常。于是徐皓问安德烈,“你看上去不太对劲,难道你认识昨天马修遇到的那群人吗?”
安德烈正欲开口辩解,马修又把话抢在前面,“你可要想清楚再说,老兄。因为每次你一说谎,都会不自觉带上点小动作。有事你可瞒不过我们。”马修学着安德烈的小动作,用食指挠了挠自己的太阳穴附近。
安德烈忙把挠着额头的手放到腿上,他生性直率开朗,不太会和别人面对面地说谎话,尤其是当着自己最好的朋友的面。但他看上去仍然非常纠结,表情几乎拧成一团。片刻后,安德烈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看向坐在另一侧的闫泽,用有些着急的语气说了一句法语,并在这句话中喊了闫泽的英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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