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皓和马修准备告别时,安德烈再一次张口留了他们,“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最绝的合伙人,对吗?”
见徐皓和马修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安德烈继续说,“当初建立绿色基金的时候,我们曾说过,这个世界上只要有货币流通,绿色基金就不会消亡。请不要因为得知真相就离开我,欺骗你们并非我的本意,我很抱歉。”
徐皓和马修对视了一眼,徐皓说,“你要知道,理想是没办法主动离开一个人的。绿色基金是我们的理想,这个理想中永远有你的一部分,只要你愿意。”
安德烈为这一句话深受感动,甚至眼里泛起了泪花。马修耸了耸肩,率先走出大门,好像这样会显得很酷。
踏出病房门的那一刻,徐皓不由得想起闫泽那句话。这种家庭背景能养成安德烈的这种性格,确实很奇怪。又看到马修走在前面的背影,双手插兜,高昂着头,仿佛无惧一切。马修童年在父母的凌辱和虐待中度过,成长路上跌跌爬爬,以至于长大了后他仍然很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想法。马修嘴硬毒舌,全身倒刺,人前总竭力想要隐瞒自己那颗善良柔软又布满伤痕的心,可心就像金子一样,再怎么遮掩也会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否则马修不会在运送安德烈的途中一度以为他死了,哭得像天塌了一样。
徐皓比谁都清楚安德烈是一位理想主义者,马修更是如此,这正是他们三个能成为朋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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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生活依然按部就班的进行。
徐皓他爸妈在新的一年放飞自我,大半的时间都在环球世界,具体哪个国家徐皓记不清楚,总之美名其曰是享受退休生活。王浩然和他导师的团队如期加入南极考察队。张旭升的电影后期工作也接近尾声。临近初夏,气温开始增长,张旭升专门打电话来想请徐皓和闫泽吃顿饭,以表之前帮跑龙套的谢意。但张旭升没有闫泽的联系方式,所以问徐皓能不能联系上闫泽。
届时徐皓正坐在闫泽家的沙发上接电话,听张旭升这么问起来,就把电话压到胸口上,对歪坐在另一边处理邮件的闫泽说,“张旭升想谢谢咱们,一块吃饭,去不?”
闫泽眼睛盯电脑屏幕没动,“无所谓,你去我就去。谢咱们什么?”
徐皓说,“就上次拍电影那事儿,他说咱俩龙套跑得不错,帮他大忙了,还说回头邀请咱们看首映。”
闫泽耸耸肩,看上去挺无所谓的。徐皓又拿起手机,“他说去,什么时间?”
张旭升这下惊了,“我靠,你们正在一起吗?这么巧?时间……要没事就明天晚上?”
徐皓说,“巧的事多了。吃饭都谁啊?”
张旭升说,“都自己人,姚导、我女朋友,我女朋友还带了俩朋友。地址我一会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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