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陈周的嘴动了一下,用牙齿咬住了下唇,这个动作绝对是无意识的,陈周认真的时候偶尔会无意识地做这个动作。闻峥的注意力全被他这个动作吸引住了,他脑海中想起一个词——皓齿朱唇,原来说的就是这个。
陈周的气息突然变重,温热的气息喷在了他脸上。闻峥心底某处突然像被一个小爪子挠了一下,他将手捏成了拳头,竭力忽略掉那种异样的感觉,并垂下眼帘移开了视线。
陈周抹完脸上,又转移到脖子上。脖子皮肤比面部更为敏感,陈周刚一抹上去,闻峥就往后躲了一下。
陈周问:“怎么,痒吗?”
闻峥的脸突然有点红,他扭扭脖子:“要不等打完针我自己来吧。”
陈周说:“打完针还得一两个小时呢。我听护士说了,这个红疹可能不会马上消,要一两天才能消,我想着早点涂可能早点消。”
闻峥听他这么说,也不敢大意,便说:“那涂吧。”
“我尽量轻点。”陈周说。
闻峥觉得,陈周还不如涂得重点呢,他那手法简直就是相当于拿了根羽毛在自己心上撩拨,闻峥的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竭力控制住身体的颤栗感。
就在他认为自己快坚持不住的时候,陈周终于说了声:“好了。现在就剩身上的了,不知道严不严重。脱衣服吗?”
闻峥抬眼看着他,陈周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神清澈如泉水,不掺杂任何杂质,他倒不好扭捏了:“脱吧。”
陈周放下药膏,扔了棉签:“我帮你,你一只手不方便。”
闻峥爱穿衬衫,都是纽扣,解起来确实不太方便,尤其还有袖扣。
陈周便帮他将衬衫扣子解了,他的指尖偶尔会不经意地落在闻峥的肌肤上,让闻峥觉得有火点落在了那处,滚烫灼人,不知道是过敏引起的肌肤敏感,还是自己的错觉。
陈周解开扣子,看见闻峥身上斑驳的颜色,心里愧疚得不行:“身上好像也很严重。我怀疑这点药都不够,等擦完找医生再开点,晚上洗了澡后还要重新抹一遍。”
闻峥没有说话,扭头看着输液袋里的药液,正一滴滴地往下落,陈周抽了根新棉签继续给他上药。
棉签擦过胸肌、腹肌,就好像有一道细细的火线在肌肤上蔓延,然后缓缓往下汇聚,集中在了某个点。闻峥都能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这是头一回有人让他起了生理反应。就他认为必须出声阻止陈周的动作时,一个护士走进来:“药、哦,你们在涂药?我是来看看输液情况的。”
年轻的护士并没有退出去,她走到病床边,检查了一下输液袋,将输液管的滑轮推了推,然后看了陈周一眼,转身走了。
平时闻峥也是极受女性青睐的,不过他今天等同于毁容,只能当背景板了,越发衬托得陈周面若冠玉、丰神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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