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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曾经留下的痕迹,全部被老板收起来了,就像是游荡的浮萍,忽然有一日被人紧紧的握在了手中,不再孤单、不用流浪,而是有了可依偎的港湾。
枭很开心,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脸上的阴沉少了,眉眼间似乎有着春光般的明媚与开怀,他的眸中是闪亮的,如同天边的星辰。
他抱着老板,黑硬的短发在老板的脖间博擦,带来微微的痒意。
此时,是枭和老板的专场。
展何初很嫉妒,但是他只能藏在身体里看着,毕竟当年的那些事情,还是他亏欠枭良多,因此在除了老板的任何事情上,展何初都能让步。
当年的事情啊,说起来,依然让人觉得心里难受,即使已经过去了近十年,但是展何初和枭都知道,仇人一日不死,他们内心一日就不得解放。
那时的他才多大呢?那时的展何初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罢了……
此时,枭将老板抱在怀中,慢慢叙述着自己过去的故事:
“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母亲告诉我说他去世的早,因此比起其他孩子,我虽然没有父亲,但在母亲的陪伴下,让我觉得即使没有父亲也不会影响什么……”
“我的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她从来不与人争吵,即使是在我们生活最落魄的时候,她也每日都带着笑容,她教会了我很多、很多的东西,可惜的是,在我六岁那年,她便去世了……现在,我都快不记得她的脸了,可恨的是,那个时候我们竟然没有留下一张合影……”
“那时候,她患了绝症,我们没有钱治病,是母亲自己拒绝了治疗,希望把钱省下来供我上学,我真的很恨那时的自己,我并不知道不治病对母亲来说意味的是什么,她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我继续学习、读书的机会,只可惜对于‘死亡’二字,我理解的太迟……”
白锦墨感受到了枭的颤抖,他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就像是把自己的那一份力量传递过去。
“然后,六岁的那年,母亲猝不及防的离开了我,”枭的声音中掺杂着难以言喻的悲伤,“那是一个雨天,我站在墓园中,只能感觉的到冷。”
“也是那天,我见到了我的亲身父亲。”
“原来他并没有死,是他不要我和母亲的。”
“当年,他已经有了妻子,却在意外之下认识了母亲,他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同母亲相处了两年,然后在母亲怀孕后,他的正牌妻子突然找上门来,那一刻母亲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母亲是在上京当老师的,父亲的妻子这一闹,母亲自然是待不下去了,而且她也内疚于自己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小三,即使如此她还是难以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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