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来找哥哥,魏秀琴的警惕少了几分:“兄长受友人之邀,去文会了,怕是要晚些才回来。”
纪宵点头表示理解:“我能进去等他吗?”
“这……”魏修琴有些迟疑。
家里只有她和母亲两个女子,怕是不太方便待客。
虽然说,这可能是兄长的好友……
纪宵张开手,露出一只玉佩:“昨夜子衍与我相见甚欢,秉烛夜谈,走的时候忘了这个。”
这是魏修远的玉佩。
可能是早上穿衣时有些不在状态,掉在了地上。
魏修琴彻底放心了。
兄长今早回来的时候看起来神色便有些不好,想来是昨晚与好友夜谈太晚,没休息好所致。
这玉佩不是什么名贵玉佩,是很常见很便宜的那种。
却是父亲在世时,兄长成年所赠之礼。
他一直珍之爱之。
她让了让身子:“公子请。”
“我叫陈潇,与子衍关系密切,你叫我一声宵哥便是。”纪宵走进门。
魏修琴也没有扭捏:“潇哥。”
她内心不是不讶异的。
安城是都城。
安城首富公子陈潇之名,即使他们来此不过一年,也有所耳闻。
没想到兄长竟然与他成为了好友。
听说,安城最热闹的临安街几乎都是陈家的产业呢!
魏家的院子很小,房屋在繁华的安城里堪当狭小陈旧,隐隐可见破败之相。
魏母就在屋子外的院落里一脚踩在长凳上,一手提着锯子锯木头。
眼角的余光瞥见魏修琴带了人进来,连忙收回脚,放下锯子站起身。
魏修琴道:“娘,这是兄长的好友陈潇,昨夜兄长宿在他那里,把爹给他的玉佩落下了,他是来还的。”
魏母不自在的在衣服上抹了把手:“是首富家的公子?”
魏修琴小声道:“应当是。”
看他穿着华贵,又自称陈潇,想来不会有意外。
纪宵走上前捡起地上的锯子,有些好奇:“伯母在做木工?”
魏母闻言有些局促。
魏修远是个文人。
自魏父去世后,魏母接手他的木工活,从生疏到熟练。
有些魏修远的好友在知道她一个女子,做木工活后,很是看他们不起,她都知道。
虽然魏修远也能卖些书画,抄书补贴家用,如今更是考中了举人。
但她习惯了手工活,也习惯了做事。
要她什么都不做,她就不自在。
眼前这贵公子,还是首富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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