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
几人又明确钓鱼的细则。
期间,厨房将青条送了上来,烤的、炸的、煎的、煮的、滚汤的,各种各样的青条满满堆了一桌子。
陆岙夹了一条烤鱼。
青条适口性一般,但架不住鱼新鲜肥厚,吃起来也别有滋味。
他一个人干掉二十多条,又吃了五碗饭,其他人倒多在旁边看着他吃。
钟洪海第一次见识到他的饭量,心里有些感慨,这么一个俊秀年轻人,居然那么能吃。
陆岙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目光,直到吃饱才放下筷子。
陈老大看着他,笑道:“我们年轻的时候也是那样,在外跑船,一个赛一个能吃。”
林栖岩笑:“还是没有陆岙能吃吧?”
“那可不一定,以前不是去外国跑船嘛,他们有那自助餐什么的,好吃又实惠。”
“以前我们一上岸就去人家自助餐厅甩开膀子吃,就这么吃了三五个月吧,把人家自助餐厅都吃得开不下去了。我们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餐厅老板实在受不了我们这帮大肚汉,将餐厅开到别处去了。”
“哈哈哈,您说的这个是真是假啊?”
“当然是真,不信你去外面打听打听,现在那些洋鬼子的餐厅,见到我们这些人都怕。”
陈老大越说越高兴,“我们以前还有个小兄弟,第一次出国,去人家的餐厅吃自助。自助餐多好吃啊,又是油又是肉,他在自助餐厅吃了两个小时,直把自己撑到坐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过了五六个小时,胃里的东西消化了一些,才敢慢慢挪着脚步出去。”
“他这种情况不是要叫车送医院?”
“不用,他就是撑着了,消化了就好了。”
陈老大爱讲往事,他这些事情在漫长的行船生涯中翻来覆去讲了无数遍,手下人都听烦了,每次看到他开口,大家都会找各种各样的机会开溜。
林栖岩对这种素材十分感兴趣,不仅自己要听,还要开摄像机,将这些事情给录下来。
陈老大难得听人那么捧场,越说越高兴,两人一唱一和,就差没当场聊成知己。
陆岙吃完饭,回自己舱室里休息前,林栖岩还在那里听陈老大讲故事,两人大有秉烛夜谈的架势。
陆岙没管他们,他得回去打电话。
出来前说好一天打一个电话,陆岙没打算第一天就食言。
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钟,那边接通了,他道:“是我。”
宋州轻笑,“我知道是你,现在在干嘛?”
“刚吃完晚餐,正准备睡觉,你呢?”
“还在加班,也快下班了。”
“听起来有些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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