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乔弋舟摇头,惊魂未定:“谢谢。”
傅云秋忽然问起:“你们在山林里,听到有谁嘤了一声吗?”
乔弋舟狠狠的咳嗽了起来,面颊被呛得通红,看向傅云秋时,眼底好似晕了层水色,好看得令人心惊。
乔弋舟语气慌乱:“什么嘤?”
刻意压细的声线,有种说不出的惑人。
傅云秋眼眸加深:“没什么,我只是多嘴问了一句。”
傅云秋强化方向是五感,听力比一般人更强。那细嫩的声音,苏得入骨,好似掀起了心里最深的痒意,如小虫一样骚乱起来。
方焱本想告诉傅云秋,却看到乔弋舟心虚的舔了舔干涸的唇瓣。他的唇形极好看,此刻染上水红,就像是被人亲吻过,有种说不出的色气。
偏偏他自己还未察觉,眼神清明,像是融了雪水。
方焱莫名不想告诉傅云秋了,微张的嘴又紧紧闭上。他眼神柔和,之前的针对和咄咄逼人,已经彻底消散。这一刻,方焱在心里认下了乔弋舟。
乔弋舟还因为担心自己还哭了呢,怕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那个声音,再冷硬的心也会被他给哭软。
忽然还想再听一听。
这个念头一涌上来,方焱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这样的话,就等同于想要把对方弄哭一样。
—
凛冽的山风掠过耳畔,脚下是泥泞老路。
祠堂后方是腐臭的黑水,前方的荒地却是一座座坟茔。那上面的墓碑,被人用白纸糊住,一层又一层,好像要掩盖什么秘密似的。
待几人回到了祠堂时,大部分村民都因为出去追赶他们,这里只留下了寥寥数人。
毕竟这地方邪门,也没多少人愿意留在这里。
他们收拾着碎裂的瓦片,不断抱怨:“又留我们做这种活!谁愿意在这个地方!”
瘦子安抚着他:“快别说了,早点清理完,还能早点回家。这地方晚上可留不得,总能听到那首催命曲……”
男人越想越气:“该死!都是那群外乡人!要是被我们找到,准儿拿他们镇压水里面的鬼东西!”
男人破口大骂,越想脸色越难看。
正当此时,瘦子忽然间听到了林中窸窸窣窣的声响。
瘦子惊慌了起来:“这不会真的跟传闻一样吧?死在河里的人都有四十七个了,你说会不会像村里老人说的那样,有七七四十九个人,就会……”
“别胡说!”男人立刻阻止了他。
等他们打扫完祠堂,才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乘着几人说话的时间,乔弋舟把老头给的关键道具悄然绑在了手上。方才那几人的对话,令乔弋舟皱紧了眉头,不由的沉思了起来。
拿外乡人镇压河底下的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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