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木质柜子上, 摆放的收音机,忽然间发出滋滋的电波声。
乔弋舟被吸引了注意力, 目光放到了老旧的收音机上。滋滋的电波声后,没多久就响起一段喜庆的音乐。
莉莉的表情挂满了害怕,小羽发怒般的冲了进来,拿起了小凳想要朝着柜子砸去。
乔弋舟挡住了她:“等等!”
小羽动作慢了几秒,收音机里面传出一个滑稽的男音:“马戏团下半场的表演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接下来, 由我带来一曲。”
咔——咔——咔,是时钟的走动的声音。
无数圆形扭曲的时钟出现在黑暗里面,像是交响乐那样,一同响了起来。
“在那高大的杜松树下,啾!啾!啾!你们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看的鸟儿了。”
这声音很近,不仅仅是收音机那边传来的。
乔弋舟吞咽了下口水,缓缓走到那个黑色的洞口处。
他跪在地上,伸长了脖子,朝下方望了过去——
房间下面还有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巨大的松树,树干上犹如有生命那样,不停的颤动。每一根枝条,都长满了圆圆的瘤子。
树枝上站着一只鸟儿,长着一个男人的头颅,他陶醉的唱着这首曲子。
乔弋舟瞬间收回了目光,表情里满是惊恐。
他朝门口的莉莉望去,本想问问清楚,她却痛到在地上打滚,双眼失神的跟着唱了起来,眼瞳里满是血泪。
乔弋舟立马走了过去,死命帮莉莉捂住耳朵,回头问小羽:“到底怎么回事!?下面怎么有一颗长了瘤子的树?”
小羽睁大了眼:“找了这么久,原来在下面。”
乔弋舟越发疑惑:“什么在下面?”
小羽:“骸骨,就埋在那颗松树下面。”
乔弋舟岔了气,狠狠咳嗽了起来:“那只怪鸟怎么回事?还长着人类的头颅!”
小羽:“……总之你杀了那只怪鸟,这个马戏团就会崩溃,再也不会有那些表演了。”
“那些畸形人跟着了魔似的,怎么可能轻易结束?”乔弋舟拧紧了眉,“你连一点儿真相都不肯告诉我,我怎么帮你?”
小羽是姐姐做出来的娃娃,那一针一线里,都是姐姐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了棉布当中。
封闭的小镇并没有什么乐子可言,无聊又枯燥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好奇心和猎奇感,驱使着所有人过来观看。
连畸形的腿,也能成为别人的笑点。
一次又一次将伤疤揭开,撩起长裙让别人看自己的残疾时,羞耻感和痛苦双双袭来,她终于忍受不住,祈求妹妹杀了自己。
小羽没有诉说前面的故事,反正乔弋舟都已经知道了,而是从妹妹开始讲起:“姐姐死后,又有许多客人过来,夫妻想出了瞒天过海的想法,将妹妹的腿给打断,一寸寸的捏开了她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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