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白将荷包递给唐小棠。
唐小棠伸手去拿的瞬间,他又陡然将荷包举高。
唐小棠气极,狠狠地瞪他,“你……你这人,幼……幼不……幼……幼稚!”
谢瑾白掐了掐小公子涨红的脸颊。
果然,不板着张脸的小公子顺眼多了。
唐小棠气坏了,“把荷包,还我。”
他努力将这几个字分开说,说得慢一些,这样他便不会结巴。
“还你可以。”
唐小棠不笨,自然是听出了谢瑾白的言外之意。
“说出,你的,条件。”
“公明。”
“是,主子。”
萧子舒疑惑地走上前。
谢瑾白从萧子舒手中拿过木梳,塞到唐小棠的手里。
对上小公子疑惑的目光,他勾唇一笑,“有劳小公子替在下束下发。”
“我……我不……”
“嗯?”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只要他方才回答说是不会,这人就会将他的荷包收起,再不肯还他。
于是,他临了开了口。
“好”这个字,唐小棠简直是从齿缝里蹦出。
谢瑾白状似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重新踱步至铜镜前坐下,唐小棠不得不跟过去。
萧子舒一脸错愕。
这般无赖的人,是他的主子?
梳,梳,梳,看我不把你梳成个秃子!
唐小棠手持木梳,用力地梳过谢瑾白的头皮。
力道之大,连他自己头皮都不由一紧,仿佛那木梳刮过的是他的头皮。
反观坐在铜镜前的人,连眉头都没有皱过。
唐小棠抿了抿,不由地放轻了手中的力道,到底没有再继续这种无聊且幼稚的报复举动。
当唐小棠简简单单,认真在做束发这件事的时候,轻易就被指间顺滑的触感吃惊到了。
也不知这人用的什么皂团,墨发不仅又黑又密,更是丝滑如绸缎。
指尖鬼使神差地没入浓密乌发……
冷不防对上萧子舒冰冷的眸色,唐小棠陡然回过神。
他如被海蜇蜇到了手一般,猛地收回了手。
他刚刚在做什么?被鬼迷住了心窍了不成?!!
“好……好了。”
谢瑾白看着铜镜。
发髻松松散散,玉簪也插歪了,像是随时都能从发髻中掉下来。
谢瑾白勾了勾唇,“小公子的审美,果是别具一格”
这人,这人分明是在讽刺他昨日的那身杏色裙襦!
唐小棠把梳子还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我先前从未给人梳……梳过头。”
他这是头一回替人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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