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没眼花吧?
唯有唐时茂一人眉头夹紧,脸色青得不能再青。
棠儿同这位谢巡按的关系,何曾走得这般近了?!
唐小棠听见百姓的那几声直白惊讶声,更是羞窘得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这人定然是故意的!
故意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无地缝可钻,唐小棠只能退而求其次,将脸埋进谢瑾白脖颈处,仿佛这样就能够将周遭惊诧的议论声统统摒弃在外。
季云绯同萧子舒皆是一副见鬼模样。
季云绯更是直接问萧子舒,“萧石头,你家主子这是被鬼上身了?”
谢怀瑜不是喜欢那小皇帝么?
他不是为小皇帝守身如玉,弱冠之礼都行过了,却是至今房里连个通房丫鬟,通房小厮什么的都没有的呢么?
竟然会允许自己主动去抱唐小棠?
季云绯抬眼瞧了瞧这如晦的天色。
莫不是真要变天了?
萧子舒此时心中的冲击又何曾少于季云绯?
在场的人当中,萧子舒是唯一一个瞧着主子是如何为那位筹谋,两人又是如何一步步从试探到后来彼此情意相通的。
现场这么多人,即便是唐小棠当真走不了路,主子大可将他随便交予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更勿论唐时茂这个当父亲的亦是在场!
可主子没有。
他竟选择不假人手,还是以将人拦腰抱起这样过于亲密的姿势!
若是换作以前,主子是断然不可能这么做的!
萧子舒至今没能明白,那日主子为何那般决绝烧了那位寄来的信件,那夜又究竟去了哪里,为何回来便沾了一身血污,便是往日里总是噙在唇边的笑意都消失了。
简直像是完全变却一个人,宛若从地狱归来,冷厉不可近。
若不是第二日主子便又恢复了昔日未语先带三分笑的风流模样,他简直要以为那天晚上归来的主子是被人掉了包。
可这些,又如何为外人道?
宁王他不能得罪,便只能面无表情地道,“未曾。”
说罢,疾步跟上自家主子。
“本王还没问完话呢!萧木头,你给本王站住,站住!”
季云绯抬脚追上去。
给他撑伞的那兵卒,以及一众官员只得急忙忙跟上去,唯恐这位金贵的小王爷有个什么闪失。
百姓们再无可热闹可看,又下不了山,只好三三两两,往山上走。
季云绯几个快步,追上萧子舒。
一只手从后面搭上萧子舒的肩膀,“萧木头,本王命令你站住,你给本王听——”
忽地,脚下一阵地动山摇。
“发生什么事了?”
“我怎么感觉这山好像在晃?”
“不是好像!我也感觉到了!这山真的在晃!”
“山在晃,山在晃啊!”
百姓们慌张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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