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先皇驾鹤西去,吏部、兵部便长时间把持在康伯侯手中。
这时局,也是时候该动一动了。
谢为暮眸光微沉,“圣上前年便已过束发之年,按说太后本该还政于圣上。如今,太后却一再以圣上尚未大婚为由,一再把持朝政。为今之计,还是要圣上早日大婚,如此,太后方再没有借口,不归还朝政。”
谢晏露出赞赏的笑容,“暮儿所言甚是。三年前,大臣们便相继上书,恳请圣上册立皇后,总是被圣上以尚且年幼,暂不考虑大婚一事推脱。好在,前段时间,圣上总算松口,并且选定了顾大将军家的嫡孙女为后。钦天监已测算出良辰吉日,太常寺也已经在着手圣上大婚一事了。”
只等圣上大婚。
太后还政于圣上,圣上亲政,那么国舅康伯侯一党自然大受打压,身为首辅的父亲在朝政上也不会处处掣肘于康伯侯。
谢笙“呼呼”地摇着手中折扇,心说,二哥跟父亲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眼看二人讨论得越来越来劲,谢笙以扇子捂脸,趁着谢瑾白不注意,拼命地朝二哥使眼色,示意不要再继续这个问题了。
没看见小五从你俩开始谈论那位时就没开口说过话么?
谢为暮赞同地地了点头,结束了同父亲的谈话的他,这才注意到对他拼命眨眼的谢笙,一脸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小三,你的眼睛怎么眨得这般厉害?可是眼睛进沙子了?”
谢瑾白似笑非笑,“三哥的眼睛不舒服?”
便是太傅谢晏亦朝三儿子看了过去,“小三你眼睛怎么了?”
谢笙直接以扇面捂住脸。
心说,我这都是为了谁?!
为了谁?!
经过谢笙这么一打岔,谢晏同谢为暮二人也便忘了方才的话题,他们重新又将话题转回了国舅一党阻止谢瑾白入吏部一事。
谢笙这才松了口气。
作为全家唯一一个知情人,他可太难了!
“对了,小五,方才我同你二哥,三哥谈论此次姜大人,袁大人有意举荐你吏部考功司员外郎一职,倒是迟迟未见你发表什么看法。怎么?可是不想去文选司?”
谢瑾白垂下眼睑。
登高跌重。
前世,若不是为了小九,他又如何会汲汲于权术?
前尘已了。
此番回京,谢瑾白心中自盘算,此时却不是说破的时候,只是道,“便是文选司员外郎虽只有区区从五品,可文选司却是主天下文官调动。文选司员外郎一职至关重要。即便是太后不能每次都拿身体不适推脱,康伯侯把持吏部多年,国舅一党恐轻易不会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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