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他就可以跟夫子告假,不用留下了啊啊啊!
青鸾下意识地看向屋里的萧吟。
察觉到青鸾的眼神,萧吟转过头,笑容温和地对他点了点头。
青鸾本来就不擅长撒谎,尤其是萧夫子待人这般客气,从不拿文人的架子,她就更撒不出谎来了。
俏脸一红,青鸾头一低,“那奴婢先回去了。”
末了,不忘小声地叮嘱一句,“公子您莫要辜负了夫子对您的殷殷期盼。”
唐小棠傻眼了。
期盼,就他一个回回上课睡觉被夫子逮到,几乎日日被留堂的人,夫子对他能有什么期盼啊?!
唐小棠就这么出神发愣的功夫,青鸾已经转身走了。
手还扒拉着门框的唐小棠:“!!!”
青鸾,你快回来啊啊啊!
萧吟手里捧着书,走了过来,“今日我在课堂上所讲的内容,你哪一句不明白?”
唐小棠松开门框,转过身,仰头瞧着比他要高上半个头的夫子。
嗯,如果他告诉夫子,除了这两日教授的内容他都不甚明白,夫子会不会将他逐出书院?
唐时茂下了堂,回到后院,便从贴身小厮惊蛰口中听说了今日又是青鸾一人先从泥融书院回来,唐小棠又被夫子留堂一事。
唐时茂眉头微皱。
这是这个月第几回了?
先前,他以为棠儿从未上过学堂,故而一时跟不上课业。
如何一个月下来,几乎日日都要留堂?
唐时茂命惊蛰将青鸾找来,去书房见他。
惊蛰应了一声,转身去了青芜院的方向。
书房里,唐时茂的手中握着一支沾有墨汁的狼亳,桌上摊着一张浅色的泥金谢公笺,边上有一封已经启过封口的信件。
唐时茂几次提笔,又几次放下。
浅色的的信笺上沾了点点墨点,便犹如侍女的面上被抹花了脸,尤为碍眼。
心头一阵无名火起。
唐时茂随手将信笺揉成一团,扔到了边上的纸篓里。
青鸾跟着惊蛰来到书房,撞见的便是这么发暗火的一幕。
青鸾将脚步声越发地放轻。
“老爷。”
唐时茂待唐小棠这个嫡子分外严厉,待下人却是一贯温和。
并未将心中的那股暗火对着两名下人发泄,唐时茂搁下手中的笔,开口的语气虽然称不上有多温和,却也并不未蕴着火气,“棠儿今日又是因为何事被夫子留堂?”
青鸾在来之前,便已经向惊蛰打听了老爷为何传唤她的原因,故而在来的路上便已准备好了说辞。
“回老爷的话,据萧夫子说,尽管公子近日来课业颇为用功,但较之其他学子,还是有一定的差距。故而特意将公子留下,想要给公子补一补落下的课业。”
唐时茂将信将疑,“你说棠儿近日来课业颇为用功?”
“是的,老爷。近日公子日日书本不离手,便是梦中都在念念有词,什么‘夫唯不争,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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