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唐时茂喝到一半的茶水悉数喷出。
“咳咳咳咳咳——”
被茶呛了喉,唐时茂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阿爹!”
“阿爹!”
唐不期同唐小棠兄弟二人被阿爹这阵仗下了一跳,兄弟二人忙走上前。
唐不期轻抚阿爹的后背,替其顺气。
唐小棠则等阿爹咳得没那么厉害得时候,一面递一杯茶过去,润润嗓子。
唐时茂喝了唐小棠递来的茶,终于勉强将咳嗽给止住了。
“唐大人……”
唐时茂:“……”
唐时茂快被这位谢四公子给整出心理阴影来了。
听见谢瑾白喊“唐大人”,他的心脏便控制不住地一阵缩紧。方才咳得太过厉害,伤了嗓子,暂时还说不出话来,唐时茂摆了摆,意思是谢瑾白大可不必再说,他亦根本不想再听
谢瑾白佯装并未看懂唐时茂的意思,犹自说道,“怀瑜身家清白,昨夜既然同怀瑜有了肌肤之亲,自是要结为连理。既然唐知府不舍未眠下嫁,那么怀瑜嫁入唐家也是一样的。还是唐知府身为堂堂淳安知府,不愿负这个责任?”
听听!
听听,张口就要同人共结连理什么的,这是身家清白的人家能说得出口的么?
再则,唐时茂深深怀疑,谢怀瑜是不是还有“清白”这样东西。
可谢怀瑜又不是女子,若是女子尚且能够凭借落红以验证对方是否乃是清白之身,他谢怀瑜一个男子,他要如何验证他是否还是清白之身,还张口闭口的要他们唐家担负起这个责任?
呸!
就算是谢怀瑜还是清白之身,又同他们唐家有何相干?!
唐时茂一口气憋在了胸口,是怒也不是,忍也不是,一张丰郎白净的面庞生生憋得通红。
听出谢瑾白是不肯大事化小了,唐时茂冷声问道,“依谢大人之见,此事待如何解决?”
不等谢瑾白回答,唐时茂便态度强势地道,“嫁娶之事,谢大人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
“噢。”
谢瑾白“噢”了一声,竟也没有再试图纠缠。
唐时茂生怕这位又会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赶紧命婢女送客。
谢瑾白倒也配合,朝屋内众人拱了拱手,便随婢女走出大厅,只不过,并非朝外院走去,而是朝方向相反的内院走去。
唐时茂一字一顿,“谢大人,你又意欲为何?”
谢瑾白拱手,认真地道,“唐知府既是反对怀瑜同未眠共结连理。怀瑜不求名分,但求能以此身,常伴未眠左右。今生,怀瑜自是生是未眠的人,死是未眠的鬼。”
唐小棠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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