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白一行人来到扶风县城门下。
进了城也便安全了。
“多谢恩公对朱某人的一路照应。”
随同他们一道入城的中年客商在城门脚下,在随从的搀扶下下了马,躬身向骑在马背上的谢瑾白行礼道谢。
“不过是举手之劳,况朱员外已以礼答之,实在无需放在心上。”
那朱员外却仍是一脸感激。
那一罐樱桃脯才值几个钱?
自扶风匪患日益严重,这入城的商客,没有几人不遭到山上那些盗匪的。
他此番是老祖宗显灵,叫他遇上了这位不知是那位官家的公子,一路得吏人们护送,这才安全进了城。
按说,朱员外既是已答谢过,便该带着随从离去,那朱员外却是犹犹豫豫,一副有事情要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模样。
谢瑾白主动问道,“朱员外可是有事相告?”
朱员外似是此时方下定了决心,他几步上前,走近谢瑾白,压低嗓音道,“实,实不相瞒,那扶风山山匪头子严虎甚好男风,至今也不知抢了多少年轻美貌公子去。
恕朱某多这个嘴,恩公若只是途径扶风,最好莫要在此处多做逗留,能尽早离开便尽早离开。”
因着常年在各地经商之故,朱员外见过容颜姝丽的男男女女不知凡几。
可那些男男女女摞在一处,也没有眼前这位恩公这般打眼的。
朱员外方才之所以犹豫,便是生怕会冒犯到恩公。
“不,不是说,因,因附近有驻,驻军,加之城内有军巡,故而山匪不敢擅自入,入城来。如何,如何那严虎胆敢入城抢人,且将人抢去后,地方县令,当地驻军都,都不管的么?”
车厢内,唐小棠掀开帘子,从里头探出脑袋,神情颇为着急地问道。
朱员外一路上也没见过唐小棠,他又不是好探听之人,故而一直不知原来车内是一位漂亮少年。
朱员外都要替二人发愁了。
那严虎好年轻漂亮的公子,尤好岁数偏小的。
“据闻那严虎每次都是入夜之后派人潜入有年轻貌美的儿郎家中,趁着夜色,将人掳走,且每次都未被人发现。倒是有百姓报官府,当地县令也曾求助于驻军。几次山上拿人,可每次都是连那严虎寨的大门朝哪边开他们都不知晓,便被打得落花流水。至于县衙那帮人……”
提及当地驻军以及县衙衙役,朱员外面露鄙夷,又恐隔墙有耳,言多必失,及时收了口,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只是道,“总之,若是遇上自家年轻公子失踪的,百姓便是报了案也没用。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恩公,这位小公子,您二位且听朱某一句劝,若是无事,只是途径此处,还是早早离开为好,以免横生枝节。”
“岂,岂有此理!当地驻军如,县令,如此无能!百姓岂,岂不是只能拿听,听天由命?!”
本身就不是富饶之地,如此,岂不是明摆着逼着百姓反么?
届时,若是他国势力混入东启境地,想要浑水摸鱼,有心要将这浑水搅得更浑浊一些,东启岂不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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