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步行回了县衙。
回到县衙,唐小棠便难免想起谢瑾白如今扶风县县令的身份,想扶风县衙门上下这令人糟心的一系列人和事。
“怎么了?”
两人走过县衙通向私宅内院的回廊,察觉到小公子情绪的低落,谢瑾白转过,看他。
“我是在想,小玉哥哥今,今日拒,拒绝了那山匪头子的邀请,只,只怕那严虎今后会找小玉哥哥的麻烦……”
“我既是拒了他,自是不不惧他前来找麻烦。小果儿小小年纪,忧思这般重做甚?”
谢瑾白捏了捏他的脸蛋。
“什么嘛,我已经不小了,我……”
“谢大人——”
两人走过内院的月洞门,葛主簿忽然提着灯笼,从屋子里头走出。
唐小棠被吓了一跳,转身便抱住了谢瑾白。
忽而想起葛主簿还在场呢,待要松开谢瑾白,又恐这样未免太过欲盖弥彰,便先发制人地道,“葛主簿,你,你这般忽然出,出现的,吓,吓一,一跳。”
葛洲原本见唐小棠抱着谢瑾白,脑海中确实闪过一抹疑虑,眼下听唐小棠这么一说,脑海里那尚未成型的疑虑顿时如烟雾般飘散而去。
他愧疚地道,“实在抱歉。葛某是想要前来告诉二位,客房已经收拾好了。不曾想吓着小公子。”
葛主簿是个干实事的。
就是太实干了,唐小棠下午在谢瑾白房中午睡的功夫,他便命人收拾好了客房。
此番便是特意在这里等着谢瑾白同唐小棠两人回来的。
唐小棠:“……”
谢瑾白瞧着唐小棠遮掩不住的郁闷模样,心里自是难免觉着好笑。
谢瑾白其实也觉得这葛主簿忒多此一举了一些,不过心知这是人职责所在,倒是没有为难于葛主簿,代为拱手行礼道,“如此,替棠儿谢过葛主簿。”
葛主簿忙不迭拱手回礼,“大人言重了,为大人分忧,乃是属下应尽职责。小公子,葛某带您去看您的房间吧。”
唐小棠转头看了谢瑾白一眼,后者朝他点了点头。
唐小棠只好跟在葛主簿的身后,去看他的风景。
客房倒是离谢瑾白的房间不远,都是在一个院子里,不过就是一个在东厢房,一个在西厢房罢辽。
唐小棠心中有万千国骂,又听那葛主簿十分贴心地道,“大人同小公子的行礼下官也已经命人分别拿去两位房中,今晚两位便不必在像今日白日那般挤在一张床上了。”
说罢,歉然地笑了笑。
显然,是在为白日没能及时收拾出客房之事而愧疚。
唐小棠:“……”
好生气,还是要保持微笑,“有劳葛主簿。哥哥能有葛主簿这,这般能,能干的主簿,实,实是哥哥之福。”
葛洲腼腆地笑了笑,“小公子谬赞了。时候不早了,葛某便不打扰小公子休息了。”
唐小棠推开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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