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鸿桢在瞧见被陈上来的砚台时,眼神阴鸷。
此时,朱延鹏心中已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昨晚,本县令前去赵小锐生前所住阁楼,想要看看是否能有什么新发现。除却在其书中发现一张画纸,其他一无所获。直到回到府衙,无意间瞥见本县桌案之上的砚台,方才想起,赵小锐房间书中上,书籍、宣纸等均拜访整齐,唯有桌上砚台不见踪影。
墨条犹在,唯不见了砚台,这不得不令本县多想。
是以,昨夜回到县衙之后,本县便又命随身侍卫又去了一趟朱员外家中,并且最终在员外的床下发现这一枚砚台以及血衣一件,不知员外又如何解释?”
那朱鸿桢却是脱口而出道,“不可能!那血衣我明明……”
朱鸿桢才一开口,马上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他嘴唇紧抿,再不肯轻易多说一个字。
底下百姓却早已炸开了锅!
“不会吧?这凶手莫不是真是朱员外?”
“是他没跑了!没听见他方才说那血衣他明明什么的么?想来时当时将那赵小杀害之后,赵小锐身上的血溅到了他的身上。那血衣定然是已经被他烧毁或是仍水里,埋地下之类的了,要不然为何他方才语气会这般笃定?”
“有理,有理!”
手中惊堂木重重一拍,谢瑾白锐利的目光直直看向朱鸿桢,“朱鸿桢,还不如实招来?”
那目光似一把冰锥,令朱鸿桢胸口陡然一凉。
他忽地意识到,在这位新县令的面前,他纵然巧舌如簧,怕也抵赖不过。
从昨夜被抓之时起,显得尤为各位淡定的朱鸿桢此时终于露出慌张的神色来。
朱鸿桢只懊恼,自己方才为何便那般沉不住气。
可事已至此,怕是……悔之无用!
“来人,上刑——”
“不,不要!大人,我招,我招!”
朱延鹏猛地看向自己的父亲,“阿爹!”
朱鸿桢不去看他,只抬头,看向坐在台上的谢瑾白,“事情同大人昨晚的猜测相差无几,确是小的在九月初三约了赵家那孩子。这些年来,老夫对他可谓是尽心尽力,但是,那孩子却贪得无厌。不但刻意接近吾儿,意图从吾儿身上获得好处,还几次三番,勒索于老夫。是以,老夫忍无可忍,下手杀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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