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无能。”
萧子舒再次抱拳道。
若是他的轻功再精进一些,便不会让那贼人在他眼皮底下不见了人影。
“对方既是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自是有十足把握能够脱身。我们才来扶风县,对扶风县地形不够熟悉。此番没能追到人,亦属正常。莫要太过耿耿于怀。”
萧子舒抿起唇,显然还是在为将人跟丢而懊恼不已。
看出萧子舒情绪仍有些低落,谢瑾白淡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强者。没有人能够永远站在顶峰,同样,从山脚开始爬的人也未必有一天不能站到中山之巅。公明,莫要困于一时之成败。”
谢瑾白之所以特意同萧子舒说这一番话,便是因为前世萧子舒在随他督军北野,曾于一次同苍岚军队交手的过程当中,为苍岚名将牧青野所败。
萧子舒受了刺激,每日越发刻苦习武,行事也越发地冒进。
前世萧子舒便是因为未听谢瑾白之劝,太过冒进,以致路上遭遇敌人伏击。
最后虽然奋力杀出重围,可因为贻误战机,谢瑾白所率军队被围,萧子舒也因为救谢瑾白死于敌军之手。
行兵打战最忌为一时胜负所影响,其他事又何尝不是如此?
萧子舒是通透之人,自是听出了谢瑾白言语中点拨之意。
他一扫方才的闷郁,沉声道,“属下知晓了!”
许是心中不再郁闷之故,萧子舒忽然想起他在追击凶徒所发现的疑点,“主子,属下虽并未追到那人,却发现对方轻功路数,似是并非我东启所有。”
闻言,唐小棠惊讶地道,“难不成,真,真有南桑旧国遗民混入我东启?可南桑也非我们东启所灭呀。冤有头,债有主,便是复仇,也,也寻不到咱,咱们的身上来吧?”
“据闻,昔年阮凌之所以能够异军突起,吞并南桑,便是因为先帝曾暗中派兵助阮凌国君一臂之力,以换得阮凌对我东启俯首称臣。”
谢瑾白缓缓道出,旧国南桑为阮凌所灭之秘闻。
而事实确是,如今的阮凌国年年向东启纳贡,阮凌国君进京面圣,需口中称臣,口呼唤岁。
可见,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若是当初南桑国灭,东启确是插了一脚,那人家上门寻仇,想要搅黄东启这一锅浑水,还当真是师出有名,因果报应。
唐小棠倒抽一口凉气,“怎……怎么会?先帝不,不是还派了公主前去南桑和亲么?”
若是先帝当真派兵助阮凌吞并南桑,将公主以及公主同南桑国君所生子女置于何地?
父皇是害自己国破家亡的元凶之一……
想想,都怪虐心。
“最是无情帝王家。在绝对的权力面前,至亲至爱之人都不过是政治的砝码,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更勿论,不过是一个公主。皇家从来不缺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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