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这个主意好!”
史志时这话一出,包括严虎在内的其他人皆是哈哈大笑。
转眼,时节进入深秋。
院子里梧桐树叶如蝴蝶般,纷纷旋落。
府衙大院里传来少年们踢蹴鞠的罗唣声。
房间里,唐小棠双手捧着书,嘴里头念念有词,耳朵听着少年们颠球的声音,恨不得随着窗外的秋风,一同乘风卷到院子里头去,加入他们。
“专心。”
桌案后头,执笔沾着颜料作画的谢瑾白,头也不抬地道。
县内相对太平,谢瑾白这位县令也终于稍稍空闲下来。
这一日,谢瑾白休沐,唐小棠在屋内读书,他便在边上作画,可把小唐公子给郁闷坏了。
今日天气这般好,小玉哥哥又难得休沐,竟然不是约他出去玩,而是在屋子里,读书,读书!
读书什么时候读不成啊!
要说,这件事也怪唐小棠自己。
昨日谢瑾白便问亲口问过他,今日休沐,问唐小棠有没有哪里想去的。
这不是前阵子才随小豆子他们擅自出城,出过事呢么,就有意装乖,只说自己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在房中好好温习功课,争取明年考上个秀才。
眼下自是后悔不迭。
可自己装的乖,哭着也只能继续装下去。
于是只能勉强自己,佯装没听见院子里小豆子他们的欢笑声,继续全神贯注把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大道甚夷,而人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采,带利剑,厌饮食……”
春困秋乏。
读着,读着,便有几分睡意。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秋雨。
唐小棠听着秋雨滴滴答答,落在屋檐上的声音,不由地打了个呵欠。
因着下雨,随着院子里小豆子他们收拾着蹴鞠,呼啦啦回了屋,院子里静了下来。
唐小棠起初尚且能够集中精神,后来,脑袋一点,一点,枕着书本,彻底睡着了过去。
雨势渐大。
谢瑾白起身欲去关窗,抬头瞧见的,便是小公子趴在桌上,嘴巴微张,睡得哈喇子都流出来的模样。
“小睡猫。”
谢瑾白走过去,在小睡猫的脸上,给添了几笔细细的胡须,又在小公子的鼻尖上点了一点。
许是觉得痒,唐小棠鼻尖动了动,发出不满的呓语声,便又深深地睡了过去。
谢瑾白关了窗,去取来一件披风,披在小公子的身上。
唐小棠醒来,并未在房间里看见谢瑾白,倒是一眼,便瞧见谢瑾白摊在桌上的画。
这幅画,唐小棠瞧着谢瑾白都画了两日了,而且神秘地很,都不让他看。
趁着他这会人不在,唐小棠溜溜达达,探头探脑地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的糖糖,是睡猫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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