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昏昏沉沉的,已经感觉不到外界的东西了,只感觉我们似乎在追逐夕阳,我身上有股暖洋洋的感觉,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妹妹弯腰把我抱紧了,她在温暖我。
从溜冰场到奶茶店,我意识不到用了多少时间,我们没追逐夕阳了,我似乎躺在床上了,隐约听见夏姐的惊叫。
然后是一只小手,两只手掌捏着,冰凉和汗水、颤抖和担忧,李欣就这么捏着我的手,在旁边掉泪。
我很安心,一切都松懈下来,沉沉睡去。
我身体虽然很痛,受伤也很严重,但这个觉我睡得无比安稳,以往我时常会做噩梦,梦见妹妹被大强猥亵、梦见妹妹被镇上的孩子丢石头,梦见妹妹一个人躲着偷偷哭。
但那个梦似乎彻底远去了,或许我睡着的时候也在笑。
等醒来的时候又是一个夕阳天,估计是第二天傍晚了。我动了动手脚,然后感觉很不妥,低头一看,手臂大腿,甚至肚子上都贴着那种纱布,忙屋子都是药水味。
她们肯定找来了医生吧,我笑了一下,然后扯到嘴巴,又痛得我死去活来。
门外很热闹,奶茶店这个时候总是很多人的。李欣在帮忙吗?我不好动弹,也不好说话,就安安稳稳躺着等待。
不一会儿李欣进来了,她一看我醒了满脸的愁云就散去了,然后她又哭,站都要站不稳。
我嘴巴都不敢太张开,但说话还是可以的,我就微笑:“哭什么,我又不是死了。”
她跑过来想抱我,但又怕痛到我,就跪在床边擦眼泪:“哥哥,你还痛吗?”
哎哟,她竟然不害羞了。其实以前我们之间这个害羞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害羞,而是一种我无法形容的感觉,我只能用害羞还形容。
现在她不害羞了。我把胳膊往她脸伸,但又开始痛了。李欣忙双手握住我手掌:“不要动,你要干什么就说。”
她眼泪滴在了我手背,我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温热。我说我想摸你的脸,她忙将我的手掌拉到她脸边,让我摸。
我就用手指给她擦泪,结果她越哭越大声,根本止不住。我赶紧不擦了,哭笑不得:“你干嘛啊,真是的。”
李欣都要抽搐了:“人家就是忍不住想哭嘛。”
好好好,哭吧哭吧。
我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有些暖意。她哭了半天,连夏姐都进来了。夏姐这个人神经比较大条,看我没事儿了就不在意了,大咧咧一笑:“这次可算个男人了,不错。”
我翻了个白眼,夏姐又调戏李欣:“你别伤心,哭那么多还不如亲他一下实在,他保管爽得飞起。”
我去你大爷,我瞪了夏姐一眼,李欣也擦擦眼泪脸色微红:“你快去做生意啦,真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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