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鞠躬哈腰把人送走,管事在他身后凉凉道,“该来他还会来,不来就不来了。”这字怕是王爷这店里最贵的字了。
这番话说的小二摸不着头脑,不是他态度好点,客人会多来点吗?
陈春拿着字就进了宫,正赶上太后带了补汤来皇上这。
陈春心内惊呼糟糕,这是赶上了,但凡太后来过,皇上心情就没好过。
陈春远远站在宫殿外,有侍卫想凑过来说话,他赶紧呵斥道,“守好你的位置。”
大太监郑时牢牢守在宫门口,低眉顺眼仿佛没听到里面的嘲讽争吵声。
陈春不解,皇上没有登上皇位时,和太后的关系虽然并不亲近,但也是时常会去说说话,怎么登基后,太后和皇上的关系这么剑拔弩张?
但为人臣子,陈春知道分寸,不知道的他绝对不知道。
过一会儿,太后带着人风风火火的来,又怒气冲冲的走,陈春进去时,地上摔碎一碗汤药。
他把字放在桌子上,动手收拾地上的瓷碗碎片,恒元殿这里常有宫女妄图一步登天,杖毙的不知几几,最后竟然一个都没剩下。
李泽坐在窗边,“我很久没有梦到过皇后了,你说他是不是把我忘了?”
陈春尽量不发出一点动静,把瓷碗碎片收拾好准备一会儿一起带出去。
李泽也习惯他的不说话,自顾自道,“没有三拜九叩,没有拜堂喝交杯酒,他会承认是我的皇后吗?”
“母后说得对,等她寿数到了,这茫茫天地,就剩下我一个人。”
陈春心说,依太后吵架那个气势还能再活三十年。
李泽忽然扭过头说,“我要拜宗嗣举行大典,这样长安就不会把我忘了,等我修完皇陵,先祖不会怪我的。”
祖宗哟又来!您忘了宗嗣快死全了?
陈春一板一眼地说,“皇后娘娘的父亲还在世,是否需要把他老人家请来?”
“不,不妥,”李泽立即否定说,“他不同意再来京城。”
可李泽心里说的是,老侯爷也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陈春心想,要不是老侯爷离京的早,估摸着皇上定下皇后之位的时候还有人能拦拦。
李泽恍惚着说了许多话,陈春安静的听着,直到李泽精神不振,去了床上躺着。
郑公公听不到里面的说话声,悄悄进来,去床边放下帷帐,看到皇上睡着了,脸色略显红润了些,愣了下去试皇上额头的温度。
手背温度微热,郑公公急了,小步跑出去,“传太医,多叫几个快。”
陈春不敢擅自探图帝况,闻言就要收走字画撤退,被眼疾手快的郑公公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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