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默默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双手规矩放到腹部,暗道这次怎么竟然听出来了,“你能听懂?”
“醋味比糖醋鱼还酸,你不遮掩,我怎么能听不出来?”何长安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你把身份告诉陈春和太傅,唯独不告诉我,还怪我吃醋?”李泽扭过头,两人的头挨得极近,窗外月光照进来,能看清对方不服气的双眼。
“陈春不知道我是长安,我也没有怪你,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我有点……想笑哈哈。”何长安说着不自在地扭过头,开怀大笑起来。
李泽把手臂伸过去,说,“头抬起来。”
何长安配合的抬起头,感觉到李泽的胳膊伸过来,随即那胳膊拐着他整个人往外拖动,直到两人的身体挨到一块,他把人往外推,“挨着热。”
李泽叫门外守夜的人,“来人,加些冰。”
门外的小太监带着哭腔说,“皇上,屋门锁了推不开。”
何长安噗嗤笑出来,推他一把,“让你手快锁门,赶紧去开门。”
加完冰,不一会屋子里就凉爽起来。
何长安把被子拉回来,两人同盖一床被子,他忽然真切地感觉到,两人是夫妻的感觉,“李泽,你说太后要是听见我直接叫你李泽,她会不会生气地罚我跪门口?”
“那是先皇的时候,我母后会争风吃醋,谁来惹她她就罚人跪着,现在母后她私下大度着呢,上次有太妃指着她鼻子骂,骂了半天她给人递一杯茶,把人气的看半个月太医了。”
李泽想起来忍不住笑,现在还有朝廷文官上书要他管一管这事,总不好太后娘娘被太妃欺负,但他母后自觉身为前半辈子的胜利者,看那群先皇的后妃都是‘你吵任你吵,清风拂山岗’。
“也是,太后娘娘心宽。”何长安说,在他记忆里的太后娘娘,小门小户出身不高,总有些稀奇古怪的零嘴和玩意,但谁要是惹到她又不肯受罚,闹起来让先皇也头疼。
其实私底下,太后娘娘也没多生气。
李泽出主意,“母后要是罚你,你就跑来我这,母后最不喜欢来前殿了,因为在这会遇到大臣。”
“有了媳妇忘了娘。”何长安忽然语出惊人蹦出来一句。
李泽翻个身,两人正对着脸,“媳妇?”
都是成年男子,何长安甚至跑过青楼看过小倌,心猿意马起来是什么样子,他对这个有了解,他结巴起来,“你、你……”
李泽不语,他伸出手臂撑起自己半边身体,另一只手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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