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几下,盒子碎裂,露出里面的东西,是一个和大盒子花纹完全一模一样的红色小木盒。
申兆清把小盒子拿出来放在地上,脸上出现挣扎的神色,最终一狠心,咬破自己的手腕,把血淋在了盒子的花纹上。
那些花纹被血浇灌,仿佛活过来一般慢慢伸展着枝丫,将血吸尽之后,悄然开出来一朵花。
脸色苍白的申兆清看着开出来的血色花朵,眼中闪过痴迷,甚至不由自主的再次咬开了手腕,狠狠挤着伤口把血喂给它。
疼痛让申兆清勉强清醒过来,他狼狈的闭上眼,用一件衣服遮住了盒子。
他本以为再也用不到这个东西了,没想到……
只要等到明天,等明天去了墓园内,什么宋家,祁禹秋,谁都别想挡住他的路!
还有刘瑞,踩不到他,那就让他直接去死吧。
这么想着,申兆清咧嘴笑了,没有人能阻止他,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外面的笑声慢慢退去,申兆清就这么抱着盒子缩在衣帽间里,一夜未合眼。等到天色刚刚大亮,他便带上帽子墨镜,抱着盒子开车赶往墓园。
那些和他作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过了今天,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申兆清看着副驾驶被包的整整齐齐的木盒,苍白如鬼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西郊墓园。
李超明抱着自己的设备,百无聊赖的蹲在一座墓碑不远处的草堆里。
他翻看着手机,发现几乎很少看到有关昨天那件事的新闻,心里的不平才少了些。
昨天他听了祁禹秋的话,早早就蹲在了墓园,准备守所谓的大新闻,哪里想得到他前脚走,后脚就爆出了刘瑞的事。
李超明恨啊,他原本在剧组离刘瑞那么近,要是当时没听祁禹秋的话,来守什么申兆清的大新闻,岂不是能拿到一手资料?
等事情全网铺开,他简直是捶胸顿足,恨不得一巴掌把那个喜滋滋往郊区墓园跑的自己,狠狠再扇回片场。
直到晚上,直播事故发生,他才清醒过来,祁禹秋这个人实在是邪乎,离得远点也好,不然指不定就倒霉了。
于是李超明就安安稳稳的住在了离墓园最近的小旅馆里,来都来了,不蹲到申兆清他岂不是亏大了?
他看看时间,离十二点还有两个多小时,不由得打了哈欠,然后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动静。
他瞬间振作起来,悄悄趴在地上,把设备架好,调整镜头对了准不远处的那座墓碑。
这座坟墓位于西郊墓园最深处,位置是整座墓园最好的那一批,和前面挤挤挨挨的一排排墓碑不同,这里的墓碑很稀疏,隔着很远才能看到一个。
申兆清抱着盒子低着头,匆匆走过一排排墓碑,终于到了他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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