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中,乾婆婆对蛊虫一道最为了解,然而老人家一辈子几乎没出过几次深山,只知道如今科学都发展到能把人送到月亮上了,养出来蛊那也是小事。而吴广峰等人虽也算是高材生,但奈何对养蛊之道一窍不通,也就听林陶胡诌了。
这小子就是仗着自己的高学历,想两头忽悠呢。
林陶头上豆大的汗滴滑落,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他虽有些小心思,但到底不过是还未真正踏上社会的学生,没学来他爷爷林老五满肚子的诡计,根本顶不住这么多人质疑的目光。
林正初嗓子干哑,眼看着林陶说不出话来,不由得想要替他找理由:“那、陵水村的罐子也能在短时间内养出蛊虫来,我们林陶养蛊的原理说不定和那只罐子一样呢?”
祁禹秋笑着摇摇头:“林先生,那罐子马上就能带来,且不说罐子到底有什么玄机,你刚刚也说了,罐子都比不得你侄子厉害呢。”
林陶已经慌乱到了极点,他本来想的是把祁禹秋的秘密抖出来,然后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他身上,自己便能暂时脱身。只要今天能走出玄学协会的大门,他自然有办法让玄学协会的人再不敢提起这件事。
然而现在一切都完了,没有人替他背锅,等乌落那几个人到了,他做的一切都要被这些人知道。他、他该怎么办!不行,他做出这种事情,连累林家事小,被玄学协会关起来那他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他刚刚养出爷爷都不会养的蛊来,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带林家更上一层楼,也没来得及给那些敢嘲笑他的人一些教训,怎么能就这么被关起来!
林陶眼神往透过窗户往外面看了一眼,院子里没有人,院子大门敞开,也没有人把守。只要出了这间房子,他就能闯出去,等他回了湘南,有他爷爷在看还有谁能动得了他!
如此想着,林陶脚不由得动了一下,身子慢慢朝会议室门的方向转动。
乾婆婆对林陶这小子敢编瞎话忽悠自己,还借机奚落嘲讽陵水村的行为厌恶到了极点,一直死死盯着他,自然看到了他的小动作,便冷笑道:“小子,你不会是想从这里逃出去吧?”
这句话让其他人的视线再次聚集到林陶的身上,林陶暗自骂了一声死老太婆,心却沉到了谷底。
吴广峰慢慢走到门口,打开后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莫军,回头笑道:“林小友别急,魝城的事情还要等到乾婆婆村子里的人来了,才能彻底调查清楚,若与你无关,我们自然会还你清白。”
林陶点点头,表情似乎很平静,但心里却越发的焦急。祁禹秋则接着吴广峰的话问他:“所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们爷孙俩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才能将蛊虫催生成熟,我猜,一定和你在魝城做的这些事情有关?”
“你凭空猜测便要给我定罪,我现在怕是说什么都是错,不如不说。”林陶冷笑,“还有,我如何养出这些蛊虫,是我们林家的秘密,祁先生逼着我说出来,有些过分了吧?你怎么不让乾婆婆将陵水村养蛊的术法也公布出来呢?”
祁禹秋叹了口气:“那算了,我也就好奇一问,反正这件事早晚是要调查清楚的,既然你不说,那我们还是来算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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