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峰也沉默不语,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玄学协会存在的意义便是将这一切都挡在普通人生活之外,这突然出现的图腾就像是不知道埋在何处的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何时就会爆发,又像是一座巨峰稳稳朝他们压下来,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却也只能硬生生用血肉之躯挡着。
若他们挡不住,受伤的将是亿万毫无反抗之力的普通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归能找到解决之法,我们还是先上山去看看掌教情况如何吧。”祁禹秋将石头倒扣在桌面上,轻声道。
吴广峰拍了一下桌子,看着两人:“两位便先去办自己的事情,这件事必须通知所有人,让他们早做准备。我明天就发布通告,召开会议,让理事会成员来魝城商议此事。”
祁禹秋和玄清告别吴广峰,直接上了青邙山。
这次他们没有去那座小山峰的木屋,而是乘缆车直接来到青邙山后山。
青邙山弟子不多,且大多数弟子有资格独自处理事务后就会下山到各处行走,此时掌教出了事,附近能赶回来的弟子全都赶了回来,祁禹秋和玄清来到掌教的院子时,便看到守在院子里的老老少少也有二十多人。
其中就有和祁禹秋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青年,还有在清溪镇遇到的尹静烟。
看到玄清回来,众人凝重的脸色稍缓,皆是带着期待的神色看向他。
玄清摆摆手,打开门示意祁禹秋进去。
对于他这个动作,站在院子里的人没有一人过问,包括那个面色冷然的青年。
尹静烟看着祁禹秋时,脸上除了期待,还带着几丝羞愧。如今祁禹秋做过的那些事情在玄学界彻底传开,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若是祁禹秋脾气不好,当初她挑衅祁禹秋的那些话,够倒霉八百次了。
能弄死三阳观木先的狠人,竟然就任她没见识的咋咋呼呼,已经算是少有的宽容了。
掌教房间里的摆设如同山顶上的木屋一样,简单到极致,只比小木屋里多了一个柜子。
而床上躺着的老人面色红润,竟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昨天从林老五的庄子里出来便是这样。”玄清道。
祁禹秋手搭在掌教的额头上,确实如玄清所说,无阴煞之气,三魂七魄一魄不少。
玄清有些沉不住气问道:“祁小友,怎么样?能不能看出是什么原因?”
祁禹秋手移开,没有回答,而是让人端来一盆清水,划开掌教的四肢和脖颈处放血,将血滴在清水中,然后关上门窗,并用深色布将所有的窗户遮住。
确保房间里不会露进来一丝阳光后,祁禹秋才点燃一根蜡烛,让无关之人退出去,只留下玄清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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