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谨亭的冤名得以洗刷,只可惜这份公开道歉来得有些晚,耽误了应聘时机,夏谨亭属意的制衣坊都已招到人了。
这一日,夏谨亭看着招工广告上那个硕大的红叉,怔怔出神。
亦铭坊,这是仅剩的一家西服制衣坊了,也是夏谨亭首先排除的一家。
原因只有一个,亦铭坊的老板顾阙,是夏谨亭看原著时十分厌憎的角色。
顾阙手头产业众多,是海城巨富,可书中说,他对待下属极其苛刻,曾有员工因家中白事请假,顾阙不但不准假,还将人狠狠数落了一通。亦铭坊的员工对其不满,无奈签下死契,兼有竞业限制,无法跳槽,只能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除此之外,顾阙其人私生活极其不检点,男女不忌,潜规则下属,在床上还有特殊癖好,常将那朝气蓬勃的青年男子折腾地奄奄一息。
总之此人劣迹斑斑,以上种种都踩在夏谨亭的雷点上。
夏谨亭最讨厌的就是□□决定脑袋的花花公子,他长叹一声,眉头皱成了“川”字。
“怎么打了叉,亦铭坊不好吗?”顾阙不知何时站在了夏谨亭身后,一脸专注地看着那涂画多次的招工广告。
夏谨亭脱口而出:“不好。”
“为什么?”顾阙挑眉,“亦铭坊可是城中首屈一指的西服制衣坊,规模和口碑都不错。“
顾阙口中的“不错”还是谦虚的说法了,实际上,亦铭坊是海城唯一一家能与洋商抗衡的男士西服制衣坊,城中新派男士,尤其是富人圈层,都以在亦铭坊做一件手工西服为荣。
“这是外在的,内里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呢。”夏谨亭冷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个奇葩老板,能好到哪里去!”
顾阙滞了滞,才意识到夏谨亭在骂他。
怎么回事?!
顾阙拉开椅子,郑重地面对夏谨亭坐下,一副准备详谈的模样。
他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奇葩老板?你指顾阙?他怎么了?”
夏谨亭啧了一声:“顾阙此人,黑历史无数,为人刻薄冷情,毫无同情心,私生活混乱,男女通吃……”夏谨亭正掰着指头数,一抬眼见顾阙的脸色黑得像炭,疑惑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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