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似乎惹怒了明羽,多少年没有小辈敢这么无视他了。
“好啊,既然这样,我的好儿子,告诉父亲你的名字,看在你身上流着我的血的份上,父亲我会给你一块墓碑的。”
明羽举起手掌毫不犹豫地向楚久拍去,他并没有用尽全力,在他看来,这一掌就足够解决楚久,然后将方才制造的杀孽之气转移到他体内,从此在天云大陆,再也无人能对他产生威胁了。
但是明羽万万没想到,明明带着对楚久来说绝对磅礴的灵力,却在接近楚久时立即消失无踪。楚久不可置信地拍出第二掌、第三掌,毫无意外每一掌都是相同的情况。
楚久所经过之地,有灵力的花草全部消失,被身上发的气息所吞噬。
“饕餮……你觉醒了饕餮血脉?!”明羽惊恐地后退,不可置信道。
楚久却再也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将他体内的灵力和杀孽之气,甚至灵根全部吞噬而尽。
楚久抬头,看到不远处院子里,一女子正看向他,女子长得明艳,却过分清减,不断有泪水划过脸颊。清瘦的身影,宽大的衣袍,与周边破碎的景象行成一副孤寂的画。
楚久与她对看一眼,仿佛知道了什么,却也只是一眼,他转身小心抱起师尊离开这里。
他不杀他,对于明羽这样的人来说,成为一个不能修炼的废人,比死了更痛苦。他不需认她,正如她的人生里不需要他。
阖山上,阖云派掌门、各峰峰主和所有长老都到齐,丹峰峰主,对众人摇摇头。
“师叔祖灵力溃散,心脉具碎,对一般人来说已是回天乏术。只是师叔祖还存活着,其中的原因,我也不知其究。”
丹峰峰主话落,周围一片寂静,老祖之于阖云派的意义不言而喻,现在老祖昏迷不醒,这对于整个阖云派来说都是大灾难,虽然不至于有人上门挑衅,但是没有老祖坐镇的阖云派,终究不是天云大陆那个超然的门派了。
掌门担忧地看向小师叔,他平静地抱着师叔祖,就是这种平静让他更加担忧,有种风雨前的平静。
夜晚,雪终停。楚久抱着楚樛在阖山之巅,白雪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粼粼光亮。
“师尊,你可记得,当年我初来阖山,言少怯人。你拉着我的手,站在这里让我朝下看去,告诉我,这就是整个天云大陆,凡人住在最广袤也是低矮的平原,再朝上是各门派,再高处是阖云派,阖云派已是天下最高门派,而我在阖山,这是整个阖云派,也是整个天云大陆的最高处。你说我,就是站在最高处俯瞰芸芸众生的人,无需惧怕任何人。”
“现在想来,我从来不是,最小的时候,我是匍匐在最底端的人,苦苦挣扎,让自己活着已是极不易。后来,遇到师尊,我更不是站在最高处的人,因为师尊就是站在最高的人,高到我只能仰望,永远触碰不到。现在,我也不是站在最高处的人,我是囚于深渊,难见日月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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