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不清楚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天堂和地狱,可现在她宁愿下地狱,也不想留在这世上再遭受一点恶意。
她去了阳台,从高处俯视,这个距离,如果她垂直下落的话一定粉身碎骨。
安宁搬了凳子踩上去,要跳前回头往里看。
阳台上摆放着几盆她上周买来的绣球,老板说马上就能开花。晾晒的衣服已经干透了,风来的时候轻轻摆动。透过阳台的落地门,一眼能见茶几上的百合,是她从花店便宜处理的一堆花里淘来的,就那么几朵被她养了两天,竟越发娇艳,一点也看不出是残次品。还有她担心弄脏真皮沙发,买了可爱柔软的纯棉沙发布……
刚进来时家具物件精美昂贵,像个冷硬的精品样板房,安宁哪里都不敢随意碰,
4②ωɡsδ(42gs)住下的这段日子,她一点点给房子润色,这里渐渐变成了一个家,哪里都是生活的气息。
安宁闭眼转过身,在心里与它们一一告别,她知道自己再努力都活不下去的,她没有舍不得的人,也没有人会舍不得她,现在离开就是最合适。
楼下传来小孩的嬉笑,让准备一跃而下的安宁脚下犹豫。
她死了活该,可如果误伤或是误杀其他人,那一定罪孽深重,安宁不想做那种人。
还是等到深夜无人时再悄悄死吧。
安宁在沙发上躺了很久,她睡了醒醒了睡,正头晕脑胀身体发沉时,有人急促地按门铃,安宁不想起来,反正她都要死了,就冷漠任性一回,谁都不理。
可门外的人坚持不懈,安宁被吵得不行,撑着身体爬起来去开了门。
“明明在家怎么一直不开门?他和他老婆欺负我就算了,怎么连你也欺负我?”柳盈盈冲进来哭,她甩了高跟鞋和包包,趴在沙发上哭,她的包没有拉链,香水口红等东西全部摔了出来。
安宁去开灯,这才看清柳盈盈的袖子破了,她一向重视的卷发也凌乱地耷拉在后面,安宁有气无力,问她:“你怎么了?”
“他老婆带人找上门来打我,还要扒光我的衣服拍视频,他就站在边上像个缩头乌龟,一句话都不说!”柳盈盈哭花了妆,“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明天新闻上肯定有我!”
有钱人喜欢在外面养情人,但无论有多喜欢情人都不会跟老婆离婚,一来因为面子名誉,二来两人之间的共同财产已经很难划分,三来老婆娘家有权有势,这种女强男弱的力例子最多,所以男人只敢在外面偷偷来,但凡家里的母老虎发现,大不了认错求饶,等母老虎消气后再出去找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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