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彩像是掐准了时间,刚好在安宁下班的时候打过来,她的手机号被安宁拉黑了,不知是借了谁的手机,等安宁一接电话就开始哭,说之前报案告蔡娇母女俩诈骗不成立,警察说她们提供的证据不足,蔡娇有媒人作证双方是以相亲结婚为目的开始的,方思颖的过去虽有隐瞒,但在法律上不构成犯罪,且方思颖和安庆是同居关系,两人并已发生实质性关系,更者方思颖之前是假装怀孕,可前两天真查出怀孕了,她们咬定是安庆的孩子,现在根本没办法验证,而方思颖和安庆一直未避孕同房,是具备怀孕可能。
总结以上一切,蔡娇诈骗不成立,警方说她们是家庭矛盾,让她们自己私下去解决。
安宁听完觉得荒唐,但警察已经不管了,她虽心疼那四十万,可也没有办法。
安彩边哭边骂,忘了前段时间给安宁一耳光的恨和狠,无助地反复问她怎么办,又说今天已经带着几个姐妹去蔡娇小区闹了,蔡娇躲在屋里不出来,但即便全小区都知道了她们家的丑事,现在也一分钱都要不回来。
“我那时候就跟你说了她们有问题,让你先不要给钱,是你自己听不进去立刻就把钱给人转了,现在事情成这样,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要闹就去闹吧,跟我说也没用。”
安彩一听安宁这么冷淡绝情,又转了话语骂她:“你真是个畜生,我辛辛苦苦生养你一回,把你供到大学,你现在竟然一点忙都不帮,我所有的钱都被那婊子母女骗走了,手上一分钱都没有,你上个月到现在没给我一分的生活费,难道要眼看着我和你哥饿死?”
安宁有些生气,记起自己怀孕了,又深呼吸尽量将怒气压平,淡着语气说:“从高中开始,我的生活费是政府每月补贴五十,还有我在食堂帮忙打饭才能吃饱,从大学开始你再也没给我出过一分钱,我的学费是贷款的,生活费是我周末出去打工赚的,我还没毕业你就找我要了好几次钱,从毕业到现在每个月都给你打一千,我怎么就是个畜生了?”
“小婊子你以为这些钱就够了吗?老娘生养你有多难,早知道你是个白眼狼,当年就应该直接把你掐死!”
安宁听到这几句,瞬间冷了声音,“我不是我爸从打工的地方抱回来的吗,你哪里生我了?”
“你……”安彩突然慌乱,一时言语磕绊捋不清,不知所云半天后,怒骂,“小婊子,你知道了更应该感谢我!就你这样的野种,老娘不也把你养大了?贱东西,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我告诉你,这四十万你想办法补给我,不然我饶不了你个野种玩意儿!”
年幼时她不懂,安彩习惯性把好吃的都藏起来,有一回一瓶罐头安庆吃了一半吃不完,安彩便将罐头藏起来,后来记起时罐头已经发霉长满了绿毛,安彩可惜又心疼,便将罐头给安宁吃,安宁才几岁,哪里懂什么,连带绿毛一起吃得精光,可坏东西一入肚,她就反胃连带着饭一起吐出来了,安彩气得要死,用胳膊粗的棒槌将她打的浑身淤青,骂她是个赔钱货,只知道糟蹋东西。
高中时在学校她很少吃饱饭,有几次买完卫生巾等必需用品后,她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后来是学校老师看她可怜,向学校反馈了,她才破例在食堂帮忙打饭,吃上免费饭菜,这才每天能吃饱。
那样的日子,安宁后来每次做梦都会吓哭吓醒。
安宁冷笑一声,要扣电话,那头又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那男的和他家里人知道你以前是卖逼的吗?你要不想我搅黄你的好事,三天之内把钱转我银行卡上!”
安彩先挂了电话,安宁捏着手机,心里一阵阵地凉,安彩是看到了唐北燃吗?她怎么知道他有钱?是看到他的车了?不过看样子她还不认识唐北燃,但即便她有本事找到人,依唐北燃的脾性,不羞辱她就算是好的,根本不会给她一分钱。
这一点虽然不是很担心,但安彩这通电话确实让安宁忍不住生气。
她担心自己的情绪影响孩子,连忙转移注意力。
昨晚和唐北燃商量了,她还是先搬回唐北燃的公寓,那里空间虽不算大,但绝对足够两人住,而且比起大到空旷的别墅,安宁更喜欢温馨的公寓。
下班回去后,安宁将东西全部收拾好,唐北燃安排了助理过来搬东西。
这个地方没还没住多久呢,而且因为时间不够搬的又匆忙,房东根本不退押金,安宁收拾好东西,也没有留恋,跟隔壁女同事打了招呼,随着助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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