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大胖无辜地卷了下尾巴,对自己脱离了香香软软的怀抱感到不适应。
“这是……”中年男子目光聚焦到大胖身上,笑意逐渐收敛,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大胖还是一脚一个黑梅花印,一摸毛一根不掉,但是会蹭人一手灰。
“‘焦痕’和‘炎烬’?”中年男子有些感慨。两人默默等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大胖踩出来的印子和蹭出来的灰都悄然消失了。“陵地怎么来了一只凤凰?”
这只猫不是普通的脏,而是特别……沾染了一丝凤凰的气息!
……
鱼羁游知道很多人在看他,即使他戴了兜帽也一样。
他连续多天缺少睡眠,已经徘徊在失去耐心的边缘。
张淼焱欲哭无泪地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迈着小碎步,生怕什么举动不合前面那位的心意,又招致一顿羞辱……哦不,鱼羁游通常不会对他做什么,但他就是压力很大。
大胖吃得多,队伍里三个女人都会夸“好可爱”!他多喝一口水,只要那天鱼羁游心情不好,朝灵和丽娘都会交换“咦你看他怎么又喝了一口水”的眼神,燕妮那个小鬼还会“蹬蹬蹬”地跑到他坐骑旁边,摸它的耳朵安慰“辛苦马马了”!
而这一路鱼羁游有哪天心情好过?所以张淼焱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名字中居然有这么多水和火。
“待会儿你在旁边听着,不要出声。”鱼羁游忽然转身对张淼焱说道,他看见了陆半仙儿的招牌。
“铁口直断陆半仙”——歪歪斜斜的七个墨斗大字,挂在一面抖抖索索的白旗上,一个唇上胡须是黑的,下巴上的胡须是白的长髯老头正摊在一把摇椅上,似乎睡得正香。
鱼羁游默不作声地走至他身前,掀开一点兜帽。
老头警惕地睁开眼,抹抹嘴角,看见来人有点意外:“鱼羁游?你怎么跑来京城了。”
他疑惑地张望一下四周,面色一变,没好气地说:“先进屋再说,就知道你小子没干好事,每次都搞出这么大动静……”一边说,一边扯下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旗子,闪身进了旁边的小木屋。
鱼羁游领着张淼焱进了那间与整个京城格格不的小木屋。
张淼焱有点好奇地四处张望,这小木屋外面虽然破,里面看着却不差。不说有多豪华,但是干净、整洁、明亮,而且有股莫名的沉静氛围。
陆半仙儿在一张矮案前盘膝坐下,轻捋一遍黑白二色的须,问道:“说罢,你这次想来找我打探什么?先说好,杨浥禾的事情不行啊,你出不起那个价……”虽然还是那絮絮叨叨的语气,但整个人的气质也不一样了,好像多了一点仙风道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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